素月不由得苦笑起来,她跟拓跋臻在一起的时间比跟自己的父母还长,怎么会没有把握呢?不过她并没有回答,只道:“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做便是了。”
“是。”茼蒿依言不再多话,“那么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
“转眼就到过年,先缓一缓,我们暂时都不要过去了。”素月望着窗外在薄雪中摇曳的绿松枝,“这是他回国后的第一个年节,还是安生些好。”
“属下明白。”茼蒿面色有些为难,顿了顿又道:“那两个人怕是不太安生,整天嫌困在宅子里闷得慌。”
“锦衣玉食这些年养得不怕死了?”素月一声冷哼,“你只管告诉他们,觉得活腻了就只管出去试试。”
这是一场博弈,茼蒿不是素月,他知道自己输不起,“可那么要是真出去了呢?”
“你不会让他们真的出事,不是吗?”从第一次见到他到去那座旧宅,素月就从怀疑变成确信,茼蒿跟在拓跋臻身边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
见他无话可说,素月又缓和了一下语气,“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的计划,必定能得偿夙愿。”
“多谢姑娘!”茼蒿躬身跪下,神情更加谦卑,“属下誓死效忠姑娘,绝无二心。”
“好了,起来吧!”素月抬手虚扶一把,“回去打点歇着吧!”
她刚送走茼蒿,就迎来七巧,“姑娘,殿下请你去流云阁一起用晚饭。”
“既然是请,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去?”素月捧起桌上的糕点,又是一副吃货的样子,“我要把这些糕点吃完,实在没肚子吃晚饭了。”
“今晚有你最爱的鸡腿和虾仁,真的不去吗?”七巧好像哄孩子一样循循善诱,“哎呀,那么多菜,真要便宜殿下一个人吃吗?”
“真的吗?”素月的眼睛立时瞪得老大,“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去吃一下吧!”
进屋,拓跋臻已经替她摆好碗筷,“快,先来一碗酸汤,驱寒开胃。”
“好啊!”素月一笑,抢先替自己拉来凳子,“这些事情,还是我自己来,殿下坐着便是了。”
前有书房一幕打底,拓跋臻即便心里不快还是勉强笑了,“月儿长大了,什么事情都不用师兄操心了。”
素月抿嘴一笑就埋头喝汤。
吃饭间两个人也闲聊一些,拓跋臻多番试探,却总是被素月东拉西扯糊弄过去,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搞得拓跋臻只能在她回房后,又嘱咐了七巧一遍,“找可靠的人,一定要把她看紧了。”
因为天气寒冷,素月一连好几天都没出门,天天窝在房间里不是看书就是睡觉,最多在府上的花园游廊走走。七巧派人跟了几天,根本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