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臻的身子一僵,“难道,难道你不想做王后吗?”
他的身体已经做出最诚实的反应,武如烟知道自己不过是在痴心妄想,她推开拓跋臻,这次没有用多少力,但是成功了。一切仿佛又回到最初的样子,她拭去腮边的泪,盈盈俯身,“是如烟失态,请臻殿下恕罪。如烟出府已久,恐家人担心,先行告辞了。”
“如烟,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拓跋臻追着她的步伐,“但是你仔细想想,从回来到现在我没有骗过你,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骗与不骗的又有什么意义,到底如烟只是一介女流,无法撼动大局,臻殿下不必再费心机。”武如烟说得决绝,脚下的步子越发快起来,“还是多在素月姑娘身上花些心思吧!”
她不提还好,一提素月拓跋臻就仿佛看到一个吃醋小女子在撒娇,急忙拉住她,“我跟月儿真的只是师兄妹关系,一旦她找到自己的亲人就会离开的,而我已经在这方面加派了人手,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是吗?可如烟不需要这些解释,殿下留步吧!”
武如烟决然的离开,拓跋臻静静的站在雪地中,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逆光的红梅树下,素月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唇边噙着一丝苦涩的笑意。
“姑娘,人还要交给殿下吗?”茼蒿隐在一旁,低声问询。
素月转身,眼里带着一抹狠意,“你说呢?”
茼蒿心下了然,“属下明白。属下马上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他们藏起来,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找到的。”
素月满意的点点头,“谢谢你!”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素月觉得茼蒿这个人做事稳重,话也不多,最重要是没有七巧那么多心思,十分难得。
大概是他们站的久又说话,散发的热气使得头顶假山上的薄雪微融,忽然塌下来一大块,扑簌的声音引起拓跋臻的怀疑,“是谁?谁在那里?”
素月打了个眼神,茼蒿立刻闪身离开。她这才抖着身上的雪花从花树后走出来,“这些下人越发不像话,山上的雪也不打扫,落了我一身。”
“月儿?”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斗篷,噘着红唇抱怨的样子煞是可爱,拓跋臻不禁失笑,“你怎么在这里,七巧不是说你出去了吗?”
“我哪里就出去了,只是从她头顶跳过去而已。”素月抖落干净身上的雪,若无其事的走到他身边,“殿下怎么在这里,今天没有和如烟小姐喝茶吗?”
“只怕,她很久都不会来喝茶了!”心中怅然,拓跋臻叹了口气,抬手摸摸她的头,“来,跟我说说,这几天功练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