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思索犹豫的时候,就会自然的露出这种想吃手指的动作,落在拓跋邯郸眼里格外可爱,“你嘛,确实不行。还是让臻儿替本王护驾开路吧!”
对于这个答案,素月自然是满意的,马背上哪有她的车厢温暖。拓跋臻更是高兴,立刻着手安排,“是,儿臣即刻去办。”
连拓跋弘业都跟着松了口气。只有王后,铁青着脸,恨得牙痒。
庙中的事只是插曲,素月知道回程的路上才是重头戏,否则拓跋臻也不会玩空心思带上自己。
果然刚刚进入集市,就有人闯过禁军的护卫,冲到王驾前大喊冤枉、求大王做主之类的……
拓跋臻勒住良驹,马前蹄都立起来,才险些避过那个不怕死的,队伍不得不被迫停下来。因为先前在庙中的事,伴随拓跋邯郸坐在王驾中的人换成韩夫人。
韩夫人撩起车帘训斥道:“何人在此放肆,惊了王驾你们可负担得起吗?”
拓跋臻连忙下马回话,“父王,前面有个人拦驾,手捧血书是来告御状的,您可要见见吗?”
“放肆!”
只这两个字拓跋臻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他走回前头,委婉的表达了圣意。那人却不可理喻的大吼大嚷起来,“大王,草民要替云阳侯伸冤!他曾是大王的兄弟,您就不想听听吗?”
这一声大喊如同平地惊雷,素月觉得连马车都跟着抖了抖,周遭围观的百姓都安静下来,由围观的吆喝变成窃窃私语。
车厢内,拓跋邯郸一把抓住韩夫人的手,声音急切,“他说,他说什么?”
“他说要替云阳侯伸冤,说云阳侯曾是大王的兄弟,问大王要不要听听。”韩夫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复述,看着他的脸色由红到白,再由白到红,“妾身入宫晚,听说当年的事情是证据确凿,若是大王不想见,只管叫臻儿赶他走好了。”
韩夫人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一紧,骨头都要被捏碎一般,拓跋邯郸的神色总算平静下来,“告诉臻儿,带去御史台,好好查证。”
话音刚落,就听得前方厮杀声起,竟然是有人当街行凶,想要杀那鸣冤的人灭口。
“反了,真是反了。”有禁军和拓跋臻在,杀手自然是没能得逞。不过拓跋邯郸也被彻底的激怒,“带他进宫,孤要亲自查问。”
王后不与拓跋邯郸同坐,便在拓跋弘业的车厢里照顾他,听到前面传来的消息,拓跋弘业立刻装了神,“一定是赵晓松,母后,母后,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