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花原本是想趁着素月练习站姿的时候偷袭她的,谁知道素月在头、肩上都顶着花盆的情况下还是发现她的小动作。功败垂成她也无话可说,“要杀便杀,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王后吗?”素月挑眉看她,“你这么忠心护主的,她给了你多少银子啊?”
“月儿,不许胡说八道!”拓跋臻给了素月一个眼神,因为这个王御史他并不了解。据说这个人平日里十分的低调,从不拉帮结派也没有酒色犬马的爱好,唯一喜欢的就是书画。说起来看这幅画还是去北川之前的事情,可这几个月过去他竟然从来没有了解过长乐府的位置,可见此人心中并不屑攀附权贵。
素月也觉得这些事不宜被外人知道,可谁让他就坐在那里呢?她懊恼的叹了口气,“算了,我不问了,你说怎么办吧?”
“茼蒿,”看他应声从月洞门外进来,拓跋臻立刻吩咐道:“拉下去解决掉,不要走路风声。”
“凭什么?”素月一跨步挡在前头,王后都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到头上,凭什么他们要这样无声无息的处理掉,“我不同意,我要求去见大王。”
拓跋臻也是一派理直气壮,“那你又何证据证明是王后指使她来害你?”
“就凭她是宫里的人!”即便是知道这个理由证据不足,可素月还是不愿放弃,明明大家都知道一定是王后存着这个心思,为什么非要证据?
“你别忘了,宫里现在主事的应当是韩夫人。”拓跋臻的声音极轻极轻,却一句话将素月打回谷底。她用同样微弱的声音****:“你的意思,是韩夫人默许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本不欲争长短,奈何流俗不肯纵!”他叹了口气,拍拍素月的肩膀,“这次又当是我委屈你,咱们别给父王添乱了,好吗?”
他的声音又恢复,素月知道这就是说给王御史听的,也便只好点点头,“这日子就没有一天不是提醒吊胆的,不是放火就是刺杀,等找到我的家人,我就要离开这里。”
她越说越委屈,狠狠的拂袖而去,“砰”一声关上房门。
回书房的路上,拓跋臻不好意思的向王昭阳行了个礼,“本宫治下无方,让御史大人见笑了。”
“哪里,哪里,臻殿下忍辱负重,倒是叫微臣佩服。”王昭阳客气的还礼,“到底是微臣来得唐突。”
“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书房,拓跋臻自木箱中取出那幅画到案几上展开,“此画是本宫母妃所赠,当日本宫年幼未能记住画中真意,正盼着有个识画懂画的人一起品鉴,大人来得甚是时候。”
“既然是品鉴,又怎么能少了茶呢?”七巧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两盏香茶,“奴婢见过殿下,见过王大人,这是新制的雨前龙井,请两位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