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月简直服了金员外取名字的水平。
不知道疙瘩小弟长大后,会不会为了名字和他爹翻脸?
“说!”
金宝贝眼睛盯着棋盘,惜字如金的丢出一个字,倾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初次见面,说话不超过四个字的男人,唇角微微上扬。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水倾月,你会不会以为我是疯子?”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水倾月。”
见倾月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金宝贝笑道,“以前的水倾月一见到我,就跟见到杀父仇人似的,恨不得捅我两刀,从七夕那晚,我强抢‘民男’被你撞见,我就知道你不是水倾月了。”
金宝贝特意加重民男二字,倾月不好意思的笑笑,“真是抱歉,那时候我不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就是那样的人,每隔一个月,我就出来抢一次。”
“为什么?”
“我想嫁的人,迟迟不给我答案,想娶我家万贯家财的人,又太多了,只好用这种办法吓退他们。”
“那些人呢?”
“回家了呀,我给了他们不少银子,让他们添油加醋的说我的坏话,”金宝贝笑看了倾月一眼,“还挺有成果的,现在已经没人向我爹提亲了。”
她虽然在笑,但倾月可以看见她眼里的无奈和悲哀。
她想问宝贝,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如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值得吗?
“值得。”
金宝贝似乎听见了她心底的疑问,微笑着回答,倾月沉默了。
“宝贝,现在听好了,我要告诉你我是谁。”
金宝贝轻轻摇头,“小月,你是谁我并不关心,我也不想知道,只要你是小月便可。而且,知道越多,就越麻烦。”
倾月陷入了沉默,良久才缓缓道,“宝贝,你真这么想?”
金宝贝轻轻点头,“目前最重要的是,发现你不是原来的水倾月的人,好像不只我一个。”
“还有谁?”
倾月的声音猛地拔高,金宝贝神色郑重,“小月,你没发现最近水公子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吗?很恐怖很诡异,像要把你分尸似的。”
倾月想起最近水倾云的奇怪表现,心下了然,她不由得头痛。
金宝贝幽幽一叹,“小月,他现在还没动作,恐怕还在查证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水倾月,若查出你是假的,小月,我估计你离死不远了。”
“宝贝,你别吓我,大哥人很好的。”
“那是对你好,对别人可不这样,你知道吗?”
她凑近倾月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个字,倾月惊得合不拢嘴,“恋妹?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水公子二十了,不仅不肯娶妻生子,身边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那是因为大哥洁身自爱!”
“洁身自爱的男人都死绝了!”
金宝贝没好气的说,“你不觉得水公子对你好得过分吗?还有,你不觉得你的望月楼离他住的乾云居太近了吗?按理说,府中成年男子和女眷的居所一东一西,遥遥相隔,而望月楼和乾云居仅一墙之隔,你在这边说话声音大点,他那边都听个一清二楚。”
被金宝贝这么一说,倾月好像也觉得水倾云对这个妹妹似乎太关心了,不仅每年在七夕亲手为她做花灯,据珍珠说,大哥连她来月事的日子都记得一清二楚,每到日子,就叮嘱珍珠熬红糖水,小心伺候。
倾月越想越头皮发麻,万一让水倾云知道她是个西贝货,一定像宝贝所说,离死不远了!
“你们在说什么?”
熟悉的低沉声音如惊雷般在倾月耳边炸响,倾月哭丧着脸转头,可怜兮兮的唤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