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一动不动,“老奴还没完成皇上吩咐的事,不能走。”
倾月抓起茶杯砸了过去,“滚!滚出去!”
“老奴没有完成皇上的吩咐,不能走!”
李嬷嬷头上被砸了个包,茶水顺着头发丝流了下来,湿哒哒的,额头上还贴着两片茶叶。
“这件事,我自己和萧熠说!用不着你这老东西查验!你马上滚,不滚的话,不要怪我狠手无情!”
李嬷嬷想了想,到底不敢和倾月对着干,低着头退了出去。
“气死我了!萧熠到底在想什么?查我是否是完璧之身?我是不是完璧关他屁事?我又不嫁给他,他又不是我爹我大哥,要他来管我的清白?什么玩意?神经病!”
倾月气得破口大骂,珍珠给她倒了茶水,倾月一饮而尽,继续骂道,“别说我还没做什么,就算我要做什么,他管得着吗?他管国事,管大臣,管后宫还不够,还来管一个女人的清白?他是太闲了吗?”
“小姐,别气了,皇上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珍珠苦口婆心的劝道,倾月‘呸’了一声,“苦衷?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来这样侮辱我?亏我把他当亲弟弟般爱护支持,他当我是什么?他后宫里的女人吗?受不了!太气人了!我要进宫和他说清楚!”
话音刚落,倾月已经冲出屋子,只穿着罗裙,连斗篷都没有穿。
珍珠飞快拿了衣架上的斗篷和桌子上的手炉,赶紧追了出去,“小姐,等等奴婢,外面冷……”
珍珠跑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在门口追上倾月,刚帮她系紧斗篷的带子,倾月就一把推开她,上了马,朝皇宫狂奔而去。
皇宫门口的守卫看见一匹白马飞奔而来,刚要喝止,就听到一声娇喝,“滚开!老娘要见萧熠!”
一听是水姑娘的声音,守卫赶紧让开,一阵狂风刮过,那白马已经冲过朱门。
白马入宫不久,一辆精美华贵的马车慢悠悠的行到宫门口,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探了出来,露出一张精雕细琢,漂亮得不像话的小脸。
“两位军士,刚才那白马上是什么人?如此张狂!”
军士见是靖安王府的世子爷萧晋,忙恭敬的回道,“回禀世子爷,那是水相家的千金水倾月水姑娘。”
“哦,就是那个把堂兄和父王迷得晕头转向的狐狸精?”
萧晋不屑的说道,下巴高高仰起,神态倨傲,不可一世,“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在皇宫都这么张狂!本世子得好好劝说父王和堂兄,绝不可被这样的女人迷惑,免得祸害江山!”
军士在心里不屑的撇撇嘴,再张狂能比你靖安王府小世子张狂?
水姑娘平时待人宽厚有礼,大冷天的,时常让人在暖房备着热汤热水,只待他们换班,就能喝上一碗热汤,泡上热水烫烫脚。
有不少兄弟冻伤了脚,水姑娘得知后,问太医院要来不少上好的冻伤膏,分给大家。
水姑娘多菩萨心肠的一个人,今儿一定是有急事,才这么匆忙。
他们虽然感念水姑娘的恩惠,但不敢为她辩解,免得激怒了这尊菩萨,倒给水姑娘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进宫!”
萧晋一声令下,车夫挥起皮鞭抽在马背上,马车平稳的进入皇宫。
倾月骑马一路冲到御书房,这个时辰,萧熠一定在御书房批阅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