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旷脸色铁青,阿木神色愈加温柔,一双眼,从始至终只落在倾月一人身上,倾月回望着他,柔婉一笑。
这一幕,看在萧旷眼里,刺眼得很。
他不甘心,凭什么最初爱他爱得奋不顾身的少女,一转头就爱上了别人?这个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如此无情?
前几个月,她还跪在他脚下,哭着说就算是死,也要做他的女人,可短短几个月,她又在这大放厥词,说另一个男人是她的命?
简直,水性杨花!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无耻至极!
就算当初,他厌弃她,轻视她,对她不屑一顾,那又如何?
她既然爱他,就该继续等着他,求着他,一辈子匍匐在他脚下,祈求他的宠爱,而不是一转身,就爱上旁人,将他抛之脑后。
如此行为,简直罪大恶极!他绝不允许!
他不要的,旁人也休想得到!尤其这个人是鬼首!
想到折在鬼首刀下的上百名暗卫,和白白送给无名的两百万两黄金,萧旷的心痛得滴血。
若能杀他也就罢了,就算杀不了,若能废了他,也不算吃亏。
偏偏,折了那么多暗卫进去,鬼首依旧毫发无损,此时此刻,当着他的面,无视他的皇族之尊,和水倾月眉目传情。
这简直让萧旷眼里喷火,他抿了抿唇,狭长幽深的凤眼中,眸光闪烁,“月儿,你当真不愿嫁入靖安王府享福,而是跟着他风餐露宿?”
“我有美人城,日进斗金,阿木家财万贯,王爷不必担心我会沦落到风餐露宿的地步,更何况,无论落到哪种境地,以阿木的能力,不会让我受苦。”
倾月温柔的朝阿木笑了笑,阿木朝水相水夫人行了一礼,“请岳父岳母放心。”
萧旷眸中寒光浮浮沉沉,一双凛冽冰寒的眼,如刀锋般刮过水相的眼,“相爷同意了这门婚事?”
水相面色沉静,无视他的眼神胁迫,淡淡道,“小女与阿木天作之合,老夫为何不同意?”
“相爷莫要后悔!”
萧旷咬牙切齿道,水相面色如常的微微一笑,语气强硬,“老夫从不知后悔二字怎么写!”
萧旷眸光闪了闪,看着倾月清丽无双的脸,心中竟弥漫出前所未有的感觉,是不舍?还是不甘?还是心痛?亦或兼而有之。
也许,此事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威远候那边,他无法放弃,不如……
心思转换间,萧旷暗暗下了决心,“相爷若不愿女儿为妾,本王,本王愿退让一步!”
“王爷不必多说,老夫……”
萧旷如此执着,水相神色有些不豫,刚要开口,就被萧旷打断,“本王愿娶月儿为平妻,与将来的王妃并立!二妃不分高低,月儿亦是本王的正妃!”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萧旷得意的望着众人的神色,走到倾月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多情,“如此,月儿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