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背影一僵,终究不敢辩解,沉默着出得门去。
“珍珠。”
倾月轻声唤道,示意珍珠附耳过来,她有事吩咐,珍珠弯下腰,倾月低声耳语了几句,珍珠面露不愿,但在外人面前,她不会让倾月丢面子,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听话的去了。
很快,珍珠便回来了,把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放在倾月面前,倾月打开略微看了一眼,轻轻关上,盈盈笑道,“手下人没轻没重的,伤了殿下的人,本宫实在过意不去,这些银票,便当做本宫给殿下的人的赔礼吧。”
凤朝媛不屑的扫了一眼那个盒子,冷冷道,“不必了。”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殿下笑纳。”
“本宫说不必了!”
凤朝媛缓缓起身,看着窗外和煦的阳光,眉目依然倨傲,“本宫还有事,就不叨扰长公主了。”
说罢,不等倾月开口挽留,抬脚出了门去。
“堂堂一个皇太女,居然如此失礼!”
珍珠小声的哼道,倾月皱眉看了她一眼,珍珠撇撇嘴,不再说话。
不过,已经晚了,跟在凤朝媛身后的侍女已经听见珍珠的话,回头狠狠瞪着珍珠,那眼神像要杀了珍珠一般。
珍珠瑟缩的往倾月身后躲,阿木手中的茶杯微微一晃,一粒水珠荡上半空中,他手掌随意一甩,那枚水珠便被凝成冰珠,迅如疾风般射向侍女。
侍女面色大变,哪还顾得上珍珠,慌忙闪身避开,那枚冰珠射穿竹廊上男人拳头大的扶手,‘噗通’一声掉入水中。
若那枚冰珠射中自己,恐怕她非死即残。
侍女额上冷汗直冒,她自然看出阿木并不想杀她,否则以她的功力根本避不开,阿木此举意在警告,警告她不得对昭乐长公主的婢女无礼。
“还不走?”
凤朝媛不知是没看见发生在身后的事情,还是故作不知,面色平静得很,冷声道,侍女不敢言语,快步跟了上去。
主仆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千月居的门口,千月居恢复平静。
倾月站在竹廊上,看着凤朝媛离开的方向,眉心微拧,神色凝重。
“月儿在想什么?”
阿木与她并肩而立,沉声问道,倾月叹息一声,道,“我在想,她来做什么?凤朝媛当了多年的北苍储君,心思计谋定然不差,她来千月居,难不成就为了和我斗几句嘴?她不是这样闲得发慌的人。”
“月儿怀疑她有所图谋?”
“她自然是有所图谋,只是我不知道她图谋的是什么。我总感觉她对我的态度有些奇怪。”
“难不成她是来打探小姐的实力和底细?”
珍珠清脆的声音响起,倾月轻轻摇头,“我不过是一个公主,既无实权,也无金钱,不值得她如此大费周章。”
“可小姐有皇上的宠爱啊,整个西燕,皇上最宠爱的人就是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