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最好的,无人能比。不要拒绝我,至少在你没有成亲前,我还有机会。”温流年声音低迷。
“你这样说,我以后就没法和你坦然交往了。”夜潼有些为难。
温流年慌忙道:“丫头,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我们和以前一样,还是说说笑笑的就行。”
夜潼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我不想欠别人的感情债,如果你能做到和我坦然交往。不如你以后当我的闺蜜吧,也就是近似于同性好朋友的关系。”
温流年回答得很爽快:“好吧,不管是蜂蜜,还是闺蜜,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愿意。”
夜潼嗔道:“油嘴滑舌,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温流年关心地说:“帐篷里这么冷,你怎么休息,我去捡些木柴,在这里生一堆火取暖。”
夜潼摇摇头:“不行,要是夜里睡着了,火很可能会把帐篷给点燃了。”
“我在这里看着火,你放心睡吧,教主现在肯定不愿意我过去打扰,让他自己静静吧,我今晚就在这里守着你,谁让我们是闺蜜呢。”温流年微微一笑。
温流年不顾夜潼的反对,在帐篷里生了火给她取暖,到了下半夜,夜潼睡了一觉醒来,替换他休息了一会儿。这样一番轮换之下,就到了凌晨。
天刚蒙蒙亮,步惊鸿就在外面喊,让大家都起来,出发了。
想到步惊鸿对自己的误会,他是个较真的人,夜潼跑出去,本想跟他解释一下,怎奈他根本不听,冷然打断了她的话。
看到温流年从她的帐篷里走出来,揉着惺忪的眼睛,步惊鸿的脸更黑了,昨晚她和温流年同住一个帐篷,她公然和男人睡在了一起。那个让她的守宫砂消失的男人不知道是温流年,还是东方煊,还是别的男人。不管是谁,她的行为都是伤风败俗,不可原谅的。
夜潼看到步惊鸿这种态度也生气了:这个自以为是的臭男人,我在他心目中就是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吗?上次他不问青红皂白就认为我和温流年有染,这次他又什么都不听,就把我打到了荡妇的行列中。他和我师徒之间,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还怎么交流,怎么交往。
帐篷门口,被困在豆粒阵中的两个南宫国侍卫,在外面吹了一夜风,冻得手脚都麻木了,幸亏没下雪,不然就成两个雪人了。
步惊鸿让侍卫把他俩五花大绑,押着到涵虚关外喊话,让南宫烈天快出来。
南宫烈天过了好长时间才磨蹭出来,他看了看自己的两个手下,狼目中闪过一道杀气。他略带讥讽地对步惊鸿说,“妹婿,这么早就过来了,昨晚睡得好吗?”
步惊鸿阴厉质问:“你的两个侍卫到本王的住处,抓本王的徒弟,你该如何解释?”
南宫烈天目光一闪:“武王你误会了,本皇子让他俩去把小徒弟带到涵虚关中来暖和,并非要抓她。”
“她昨晚已经说得很清楚,不留在关中,你又何必强人所难。你若是光明正大的去请她,为何让手下蒙着面巾,偷偷潜入?”步惊鸿声音冷锐。
“这两块笨货,定是理解错了本皇子的意思,这样的废物,什么事情也办不好,留着也无用,武王直接杀了他俩吧。”南宫烈天气急败坏地说。
“杀了他们,本王嫌脏了自己的手,本王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打她的主意。”步惊鸿没有看夜潼,只是用手指了指她的方向。
“武王嫌脏,那本皇子就代劳了。”南宫烈天眼中凶光毕现,一把抓起自己的武器方天画戟,狠狠地刺死了两个侍卫。
夜潼愕然,南宫烈天果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刽子手,对自己的手下都如此狠毒,更不用说对别人了了。
步惊鸿冷厉地说:“走,准备出发。”
“本皇子还没吃早饭呢,武王就这么着急去拜见岳父母。”南宫烈天掏出手帕擦着方天画戟上的血迹。
“那大皇子留在这里吃饭吧,我们先走了。”步惊鸿毫不客气地说。
南宫烈天担心步惊鸿先走着,以他万里宝驹的速度,很快就会追上妹妹和魔医,自己必须和他同行才放心,便扬声道:“好,稍等,我们即刻出发。”
一路上,步惊鸿他们骑马疾驰,南宫烈天虽然有心想拖延时间,无奈魔教的马都太快,他也只能跟着快走。
夜潼沿途看到的景色,带着异域色彩,如果不是记挂着魔医,还要小心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她倒可以当做是一次国外旅游。夜潼总是每当神经紧绷时,就想办法调节一下,释放自我的压力,免得被压垮。
她和温流年骑马并行,两人该说说,该看看,步惊鸿却黑着一张冰山脸,都快阴沉的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