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毫无动静,清晨,鸟鸣雀啼,当沈卿卿和肖凌儿踏入膳房时,见到姚景天已经布置好了饭食,米粥,鸡蛋、腌菜、坚果,满满堆了一桌,还替每人都分了小碟。
男人卷着袖子,白皙的脸上还有一层薄汗,显然费了不少功夫。
“夫人,昨夜睡得可好?”姚景天面无波澜道。
“好好,好得很。”肖凌儿下意识地回道,见到一桌菜眼睛都发亮了,赞道:“呦,真丰盛啊。”刚拿起筷子,听到男人又道:“夫人,你呢?”肖凌儿抬起头来,只见他眼睛紧盯着沈卿卿,这才明白是自己会错了意思,那声夫人根本不是叫得自己。
沈卿卿木然地盯着桌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肖凌儿在桌下蹬了下她的腿,替她答道:“好好,她也好得很。”
“那就好!”姚景天这才收回了眼神,拿起眼前的筷著率先吃了起来。
沈卿卿回过神来,突然道:“怎么只有三副碗著?”照理说昨夜孟虎是偷偷出去的,姚景天睡得早,根本不可能知道。而清早孟虎都是砍完柴回来用饭,礼节上也不可能只备着三人的碗著。
姚景天没有停下来,慢悠悠道:“我今日醒得早,于是就弄了一些吃的等你们起床,一直到方才都未见到大哥的影子,屋里也没有动静。”
许是他的神色太淡定,许是他没有问孟虎的去处,沈卿卿总有不好的预感,觉得他异常地古怪。
“是嘛,这人真是的,出门也不说一声,连我也不知道。”肖凌儿心虚地笑笑,扯了下沈卿卿的胳膊,说道:“快吃吧,别费了你夫君一番心意。”眼神使来,意思是让沈卿卿放宽心。
三人吃饭异常安静,席间再无人说话。
姚景天吃完搁下筷子,突然慢条斯理地对着两人道:“我从小被人抛弃在荒野,是个老巫人把我养大的,他给我吃给我穿还教我医术和毒术。”
就在他方起唇的当口,沈卿卿手便是一抖,再也咽不下一口饭去。他从来未向任何人说起过他的过去,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他与她隐姓埋名假扮夫妇,为什么却提到身世,太奇怪,太诡异,沈卿卿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大叫:“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