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如同嚼蜡一般的把整碗中药都给喝了下去,夏卿月不由得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
这老皇帝的味觉该不会是已经被着中药给腐蚀了吧,不然怎么会没有任何感觉!
她记得有一个老中医和她说过,这中药熬出来,越黑越苦,当然药效也就越好。
她刚才见这碗中药都快和墨汁差不多了,那该是有多苦啊!纯正啊!
老皇帝喝下药之后明显好了很多,咳嗽声也慢慢的减少了。
张公公小心翼翼的把老皇帝手里的白布接过来,然后收拾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在张公公折叠白布的时候,夏卿月眼尖的发现,白布边缘有一丝殷红,隐隐有向在流的迹象。
刚才老皇帝咳嗽得那么厉害,现在又有这血迹,夏卿月心里有个七八分明白了。
这老皇帝得了,八成就是肺癌吧。为什么说是肺癌呢?看咳嗽得这么厉害,除了肺癌还能是什么。
“父皇,您没事吧。”墨钰担心的问道,“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不用了,太医来了也没有用了。”老皇帝倒是看得通透,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只有自己最清楚,他估计自己恐怕撑不过几年了。
“五弟,我知道你与萧神医相识,可不可以请他进宫来为父皇看看。”墨钰道。
“萧止煜有他的规矩,我不能破。”墨寒道。
一些皇子都是心里着急,他们现在还没有足够你能力去和墨钰争,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要是父皇一去世,墨钰身为太子继承了大统还指不定对他们怎么样呢。
所以,在他们的羽翼还未丰满之前,父皇不可以死!
墨寒话一出,当即一个皇子站出来道,“五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父皇的姓名还比不上一个规矩来得重要吗?”
“就是!”另一个皇子也附和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规矩是人定的,是可以改的。而且父皇贵为天子,萧止煜是民,替父皇医治那是理所当然的!”
意思就是,即便是父皇只是个小病小灾,要萧止煜来他就得来。这还是抬举了萧止煜。
夏卿月闻言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你当你谁啊,人家可是神医,你充其量就是个皇子。
这天底下只有病人求大夫,没有大夫还要来求病人说你让他治病吧。
大夫是什么?大夫就是可以呼风唤雨的人!
人家可是病人满天下的,加起来一人吐一口口水都可以把你这所谓的天子给淹死好几次了。
“既然两位皇帝说的如此壮烈,那你们不防去请萧止煜吧。只要他肯来,本王绝对不会有任何异议。”墨寒冷声道。
两位皇子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谁不知道,这萧止煜除了是神医之外,还是毒医啊。
为医者,可救人必然也能害人!
他们要是想去强行把萧止煜带过来,那回来的时候肯定是缺手少腿的!重的还回不来了!
记得上次有个富豪仗着自己钱多,看上了萧止煜长得一副好皮相,顿时心生了龌蹉,想要在大街上强行把萧止煜给抢回家去。
然后,萧止煜只是看了他两眼,两手一挥,这个富豪就被银针扎成了刺猬,特别是那个地方还被废了。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过几天那富豪家里突然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求神医。
大家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天富豪回家之后觉得身上奇痒不止,便用手去抠。可是越抠越痒,到最后把自己抓得不成人样了。
不成人样也就算了,他家里有钱一张脸也算不上是什么。
可是恐怖的是这种病的同时还夹着另一种病,一到晚上他就会变得和狗一样到处乱刨。
第一天晚上他在自己花园里刨了个坑把自己埋了,第二天仆人们挖了好久才把他从坑里挖出来。
第二天,那些和这个富豪有过身体碰触的人都染上了这种怪病,所以,不到三天这个富豪就家破人亡。沦落成了一个乞丐。
现在经过城东的那个破庙,还可以看到这位曾经的富豪蹲在那里。
这件事情一出,许多打算把萧止煜绑来给自己治病的人都不得不收手另寻他法,他们可不想变成下一个富豪。
所以,墨寒的话一出,两位想在老皇帝面前表现的皇子都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有点想要退缩的意味了。
别人怕变成那个样子,他们也怕啊!
纵使他们是皇子,可是碰上这样的事,萧止煜可不会因为他们是皇子就放过他们一马。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们听说萧止煜惩处人从来都不会用同一种方法,也就是说,如果你得罪了萧止煜,那么你即将面对的惩罚是你所想不到的!
难道他们就要这么退缩了吗?两位皇子对视一眼,他们不甘心!
“五哥,你说笑了。萧止煜既然是在你的府内,那么自然也是应该你去请他的。”一个皇子牵强的笑道。
“是啊,五哥。你难道不愿意为了父皇去请萧止煜吗?难道父皇在你眼里还比不上萧止煜的一个规矩来得重要吗!”想比另一个皇子,这个皇子明显就聪明了许多,有些咄咄逼人的道。
“父皇的病,做儿子的自然要尽心尽力。”墨寒冷冷的道,“只是萧止煜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认为他会为了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破例?”
夏卿月暗暗腹议,这个腹黑的家伙,萧止煜怎么就不能破例了。
“五哥,你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