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房间,无人敢有所吵闹,而秋末手执狼毫,笔直的站在书案前,一张巨大的宣纸铺展在桌面之上,上面呈现出五彩缤纷的花朵,虽说是花朵,但是却有磅礴气势,只需一眼好似整个人便被画给吸引住了,美中不足的是,这幅画却只画出了一半。
依萍站在一旁,手中墨条细细研磨着,低头看了一眼那副《百花争鸣》,眼中不禁呈现出惊艳之色,欢喜的说道:“没想到小姐对书画还有这般的造诣。”
秋末只是笑了笑,未置一词,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有些东西是靠心的,心静了,画的东西自然就有神韵了。”
最后一笔落成,画成的《百花争鸣》更富有神韵,让人不禁赞叹出其作者的功力深厚,而一旁的依萍早已是看直了眼。
“小姐,您画的真是好看,想来若是参加比赛,一定是无人可敌。”依萍笑着打量起眼前的画作。
秋末放下手中的画笔,浅笑两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的画工还未见成熟。”说着,秋末便坐在桌旁,细细品茗。
依萍望着桌上的画,又是一声赞叹,“若是小姐的话不能入围,那奴婢就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画作可以入围了。”
这可是她的夸大其词,而是小姐的画作确实是很好看。
“夏侯蝶舞的画自然是可以入围的。”秋末张口便吐出了一个名字,眼底的光芒丝毫未见波动,让人识不清她这番话究竟是玩笑还是真话。
依萍微微蹙眉,想了一会,缓缓说道:“若是说起这画工,二小姐是真的比不上您的。”
这句话倒是真的,只不过这也是她所疑惑的地方,既然小姐的画工如此出彩,为何之前不见她肯展现,却是蓄意藏拙呢?
秋末淡淡瞥了一眼说话的依萍,回想起夏侯蝶舞那张虚伪的嘴脸,眼底不由的掠过一道冷光,手中杯盖缓缓掠过水面,倒映着她有些微寒的面孔。
“夏侯秋末的画工也不是很差,这次定然会入围。”说着,回头看了看摆放在桌面上的那副《百花争鸣》,眼底掠过稍稍的凉意。
端起杯盏轻啜一口,心中冷哼一声。夏侯蝶舞,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能不能技压群雄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没错,秋末画的这幅《百花争鸣》是有瑕疵的,而这也是她而已为之的,凭这幅画虽然不能拔得头筹,但是也能够得上是佼佼者,只要夏侯蝶舞能够拿出一副好的画作,她的画自然会被比下去,这也正好符合了她低调处事的原则。
就在书画展的前一晚,老夫人将两个人给叫去了,想要看看两个人的画作,而夏侯蝶舞二话不说便将画作给拿了出来。
瞧夏侯蝶舞那得意洋洋的模样,秋末便知夏侯蝶舞对她的画很有信心,不禁心中冷笑一声。
接过夏侯蝶舞的话,老夫人仔细的看着,瞧着手中的《群蝶飞舞图》,她不禁满意的点点头,从她的面部表情困来看,便知她对夏侯蝶舞的画作很是满意。
“秋末,你的呢?”老夫人笑着看向秋末,眼底满含期望。
秋末莹莹一笑,弯身施礼,随即将从依萍手中拿过画轴,恭敬的呈上去,“奶娘请过目。”
夏侯秋末睨了一眼秋末,瞧着那张脸便冷冷哼了一声,眼底隐含不屑的望向老夫人手中的画轴。
她夏侯秋末之前也只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傻子,就算这阵子变正常了,画工是需要耐心时间的磨练,她从小便专门学习女红以及书画,没道理会输给夏侯秋末!
秋末淡淡瞥了一眼那端的夏侯蝶舞,瞧她那志在必得的笑容,心底冷笑两声,然后便抬头看向高堂上的老夫人。
瞥了一暗放在矮桌上卷起的画布,瞄了一眼露出的一部分,眼底掠过一道暗光,唇畔稍稍上扬,心底不由的涌起想笑的冲动。
只是从那一小部分的画她就知道夏侯蝶舞有多少斤两了,只怕夏侯秋末自持有几分才情便开始心高气傲了,若是按照她现在的状态,是绝技赢不过自己的,单凭着这一副有缺憾的《百花争艳》图,便能赢过她了。
果然,当老夫人打开秋末的画作时,眼底闪烁着惊讶的光芒,若是夏侯蝶舞给她的是满意,那么秋末的便是惊艳了。
单从老夫人的面部表情,夏侯蝶舞就感觉不妙,随着老夫人看的越长,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的消失起来,最后转头狠狠瞪了一眼秋末。
秋末收到夏侯蝶舞那充满着仇视的眼神,在心底冷笑两声,瞥了她一眼便将视线给收了回来。
自从围场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就算是彻底的破裂了,毕竟夏侯蝶舞做出那样的事情,新仇旧恨一起算上,秋末是决计不会放过夏侯蝶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