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快说吧,老身身子不太舒服。”老夫人闭着眼睛坐在高堂之上,疲惫的神色映照在面容之上。
孟林瞥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秋末,冷哼一声,十分高傲的抬起下巴,“老夫人,秋末方才砸的那间院子里可还有我们的东西,既然是我们的东西,你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赔偿?”
老夫人抬头看向孟林那张贪婪的嘴脸,头疼不已,“你们想要多少银子?”
孟林眼角瞥了一眼秋末,想起二夫人说的,夏侯府当中数着夏侯秋末最有钱,顿时便双眼一亮,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五百两银子!”
一听到五百两银子,老夫人赫然睁开双眸,双眸紧盯着眼前的孟林,咬牙说道:“五百两银子?!那五百两银子都够我们重新买一栋宅子了!”
看到老夫人冷淡的面容,孟林心底打了一个凸,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要价太高,但是眼角在瞥见一旁默不作声的秋末时,贪婪蒙蔽了他的心智。
孟林挺直腰杆,坚定的伸出五根手指头,“不行!就五百两银子!亲家,你别以为我们要价要多了,光是我夫人的那些首饰就足足有三百两银子啊,还有那些锦缎,那可都是采用苏州最好的织造,我还感觉我们要少了呢!”
望着孟林那贪婪的嘴脸,老夫人冷哼一声,锐利双眸紧盯着孟林的衣衫,她可没看出那是什么苏州最好的织造!
“亲家,我们夏侯府也不是什么不懂货的人家,您这么漫天要价,感觉合适吗?”端着杯盏,老夫人冷冷睨着站在台下的孟家人。
就算他们夏侯府能拿得出五百两银子,也决计不会给他!他们孟家已经从夏侯府拿了那么多的银子,差点都造成商行周转不灵,现在还有脸跟他们要钱!
一见老夫人那冷硬的态度,孟林顿时便埂起了脖子,“老夫人,话不是这么说,我们孟家乃是世代经商,平日里也是穿金戴银,用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况且,我瞧着夏侯府也是家大业大,不会连这么点银子都拿不出吧?”
瞧着孟林的不停重复捻钱动作的手指,坐在一旁始终不言语的秋末终于吱声了。
“奶奶,既然院子是我砸的,那么这笔赔款自然是我出的。”秋末盈盈一笑,将手中的杯盏放在桌面之上,缓缓起身。
秋末缓步走到孟林的身旁,直接从袖中掏出了五百两的银票。孟林一瞧见那一沓银票,顿时便双眼放光,伸过手便要将银票给抢了过去,却被秋末一个侧身给躲了过去。
“你……”孟林愤恨的瞪着秋末,为她逗弄自己的行为很是气愤。
眼见着孟林动了怒,秋末盈盈一笑,“孟伯父,我只是跟你开一个玩笑而已,”说着,便将银票递给了孟林。
银票一到手,孟林便迫不及待的扒拉着,当确定真的是五百两银票时,顿时便眉开眼笑的。
“夏侯府就是跟我们这些平民小户不一样,一出手便是数百两银子,真是富庶啊!”要完了钱,孟林却想起了恭维,让人不禁为他的虚伪而感到心寒。
秋末迈着步子走到椅子前,缓缓落座,重新端起杯盏啜饮一口,透着冷意的眼角睨着站在那里的孟林,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
“就算是再怎么富庶的家,可是一旦碰到了胳膊肘向外拐的媳妇儿,那也是没用的,将自家的钱财亏空给他人,传出去可是不知会让人怎么说。”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孟家人顿时僵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可真是好看,而这番话也提醒了夏侯武和老夫人,二夫人在夏侯府的所作所为。
只见夏侯武的脸色顿时就冷了起来,看向孟家人的眼色也是越发的锐利,“孟家家大业大,商行肯定还有很多事情,本候就不留岳父大人了,免得挡住了岳父大人的财路!”
一听夏侯武这是要下令逐客,孟林有些紧张了,连忙将银票揣进兜里,二皇子交待他的事情还没办完,他怎么能就这么离开!
孟林赶忙满脸堆笑,脸上谄媚的笑容是那样的明显,“女婿啊,你看我们才在这里住了这么两天,和女儿还有蝶舞都还没说几句话,而且,重要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说呢!”
老夫人冷哼一声,瞧孟家人这般的样子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算有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想起孟家人在自己的地盘上作威作福的这几天,老夫人的脸色便越发的冷峻,“亲家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就是,这里也没有外人。”
孟林为难的看了一眼秋末,眼底闪过一丝的不屑,“我们长辈说话,岂容小辈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