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轩王府之中,凌无轩将暗格里面的一副画像抽出来摆正放在书桌上面,他看了看那幅画然后转身把里面的小锦盒也拿了出来。
小锦盒里面是一封封写满了思念的信,落款都是一个字:“安”若是在有朝廷中的老学者在场一定能认出来,那是当日长安郡主的笔迹——清秀狂狷。
凌无轩微微叹息掏出火折子将所有的信连同那个锦盒一并烧毁,“相见不如不见,相知不如不知……长安,终究是我辜负了你。”
凌无轩看着最后一张信纸已经烧成了灰烬,转身缓缓打开画卷。画卷上面的女人长得玲珑可爱正在用扇子扑蝶,憨态可掬的摸样十分逗趣。
他手指摩擦着那幅画卷最后还是将她收好了放在书房的暗格里面,只听“嗖!”的一声,窗外闪过一个影子,那个人悄声打开门走进来。
“属下见过主人。”凌无轩眼中看不出情绪低沉着声音问道:“有什么情况?”那个犹豫了一下最后才开口说道:“大皇子那一边想要将灾民赶到军营里面,他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还是希望王爷给他收拾烂摊子。”
那个说着声音小了很多生怕主子生气牵连到他,凌无轩估摸着大皇子的性子,这样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于是点点头说道:“明天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凌无鹤和凌无曜出现在城外的难民营。”
和大哥正面交锋还不如找一个让二哥反击的机会呢,凌无曜这个君子摸样装的时间太长了也应该露出真面目了。
殊不知这一次的计划却给凌无轩埋下了一个祸患,让他以后想起来都觉得十分的后悔和懊恼。
二皇子府中,凌无曜对着一盘棋执子却迟迟不能下手,背对着他的是一个长衫秀才长得十分的俊美,正在兴致勃勃的看着书架上面的书籍,是不是的回头看一眼二皇子。
嘴角勾着笑意问着:“小人的棋局二皇子解得如何?”这种语气对待一皇子也算是大不敬之罪了,但是二皇子却不恼火只是轻声说道:“子冉,你放肆了。”
张子冉笑了笑转身走到棋局旁边,白嫩的手指指着他下过的黑子说道:“当今局势如同此局,二皇子身在局中当然看不清喽。”
他嗓音清凉十分悦耳,眼眸也带着亮光看向凌无轩。凌无曜哑声问着:“你倒是给我说一说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理?”
张子冉眼眸一亮指着黑子说道:“大皇子耽于皇位,向来不念亲情利弊皆在此处,若是二皇子有兴趣我们就按兵不动,自然会有人来给我们送消息的……”说着只听见外面瓦片颤动,不一会就有一颗石子飞进来上面绑着一张纸条。
张子冉捡起石子看着纸条上面的字,笑着递给二皇子:“诺!这不是消息么?二皇子请早一些入睡,明天小生自然会带着三皇子来接二皇子的。”
说完张子冉转身离开二皇子府,二皇子看着那人的背影转身回到了棋局,嘴角轻蔑的一勾将白子稳稳的落下,看着棋局迎刃而解轻声嗤笑:“呵!愚不可及。”
转眼间到了第二天一早,秋末早早的起来洗漱过后脱下来麻衣换上了淡蓝色的长袖衣裙,头上簪了一朵白花随手将白色的纱巾系在脸上,这一次的善事也不过是为了小茹儿祈福,希望天理轮回将报应都放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千万不要伤害到她最心爱的妹妹才好。
昨晚上她就让家丁准备好几十单的大米,今天早上运出城门也很顺利因为时间尚早没有多少人看热闹只当做哪家小姐出游罢了。
秋末吩咐家丁把粮食运到了城郊那里支起来几口大黑锅开始煮粥,紧接着依萍也带着一群家丁把棉衣棉被都分发下去。
这里的环境很差,很多人都衣不蔽体虽然已经到了早春但是也还很冷,前几天刚刚飘了几片雪花这风儿一吹依旧是彻骨的寒意。
地上的草根都被一些饿的受不了的灾民挖出来生生的吃掉混着雪水也勉强能抵挡饥饿了,秋末看着这一幕感觉十分的揪心,感觉让家丁手脚麻利的做好粥水。
她自己拿着医药箱帮着受伤的灾民包扎好伤口,几个小孩的手脚都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秋末丝毫没有顾忌恶臭一点点的用棉布蘸着药水把他们的脚弄干净。
“二哥,你这么大早的叫我来就是为了看这出戏?”凌无鹤摇着扇子看着那个带着面纱的姑娘倒是有一些熟悉,难不成是认识的人?
凌无曜摇摇头:“三弟不觉得这里的乞丐很多么?”看见那个蓝衣女人他也有一些惊讶,这个女人是来施粥的?这种把戏他倒是见多了,富家小姐来施粥不过就是为了图一个好名声罢了。
倒是让他惊讶的是凌无鹤的反应,他果然知道这件事情,这个三狐狸也不能小瞧他!凌无曜目光流转轻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