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夏郎绝对不会是这样子的人。”迟疑了好一会儿,拓跋清雅说道。
“你与他认识都没几天,你又了解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拓跋璟看似随意的问着,其实每一句都切中了要害。
拓跋清雅每每被人驳了面子,她脸上也有些不太好看,心里也有些情绪上的波动。
“九皇叔,反正我不管,我就是对他一见倾心,我就是非他不嫁,纵然有一****变成了那样子的人,难道我堂堂郡主还治不了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男人?”
拓跋清雅说的自信。
“你一个内宅妇女,又如何赢得了一个常年浸淫在朝政上的男人?你把他的羽翼养的颇丰,到时候就不是你管着而是他管着你了。”
拓跋璟步步紧逼的反问着。
拓跋清雅被逼得有些词穷,不过还是固执己见的说道:“皇叔,我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
拓跋璟眼里闪过一抹厉色,道:“本王不管他是如何一个人,总之,你离他远一些,你堂堂郡主,是不可能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乡野村夫,纵然低嫁,也不能低到了尘埃里去,不管是身份还是外貌上,你与他,总是不相配的,你趁早收起这份心,别深陷泥潭最后无可自拔。”
拓跋清雅咬了咬朱唇,明显的不服:“皇叔,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子的话来?难道你不想看到我幸福不成?你们素来是最疼我的,怎的到了我的婚姻大事上就横加阻拦了?”
拓跋璟脸色沉了沉,道:“清雅,你别胡闹了。婚姻大事,自古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你来做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想法是很大逆不道的。”
拓跋清雅明显的不服气,道:“皇叔,我不觉得这有何大逆不道的,我既然有一见倾心的男子,为何还要听从安排的嫁给一个我从未谋面,一点都没有好感的男人?”
拓跋璟沉眸,看着拓跋清雅。
“清雅,你要是这么随性胡闹的话,本王不介意命人送你回京。”拓跋璟强硬道。
拓跋清雅咬了咬唇,在自己的婚姻大事上,她倒是难得的坚持了己见。
“皇叔,反正我就是喜欢夏郎,我以前不管喜欢什么,皇叔都会为我寻来,这一次,难道皇叔就忍心拒绝于我?”
拓跋清雅打起了亲情牌。
拓跋璟脸色更沉了。
拓跋清雅见他这样,也不敢太在太岁的头上动土了。
她特意放缓声线道:“皇叔,我父亲当日为救你和皇上而死,独留下我和母亲两个孤儿寡母撑起了偌大的王府,父亲去的时候也托你和皇上好好地帮衬一下我和母亲,如今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剩我一个,你就真的为了所谓的面子,而断了我今后的幸福?”
拓跋璟藏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明显的有些触动。
“清雅,不是本王要阻了你的幸福,你若想嫁人了,本王可以替你物色各方面都极好的男人,待你嫁过去,本王可以保证他绝对不敢纳妾,一心一意的对你。”拓跋璟脸色稍缓,道。
就因为当年一事,拓跋璟心里一直有愧,这才对拓跋清雅如此的纵容,养成了她任性妄为的性子。
拓跋清雅见他松了口,很懂得看脸色随棍子而上:“皇叔,你求求皇上,让他下旨赐婚,同意我和夏郎成婚吧,我今年也是二八年华了,再不嫁人,也许就真的嫁不出去了,其他王府这个年纪出嫁的也有不少,再加上我长得比其他待嫁闺中的女子都要快,虽是二八,可看着都有双十年纪,只怕再过两年就更快了。”
长得比别的女子快一直是拓跋清雅的硬伤,明明才二八的年华,可跟同龄人站一块,却硬生生的看着比别人老。
拓跋璟道:“你若想嫁人,本王自会替你挑选如意郎君,至于夏淳,你最好断了这个念头,他不适合你。”
拓跋清雅咬了咬朱唇,委屈道:“皇叔,你不疼我了,也辜负了父亲当年对你的托付了。”
拓跋璟的脸色沉了沉,道:“清雅,别胡闹了。”
拓跋清雅咬了咬唇,不说话。
“你好好休息,本王会派人来伺候你,不过夏淳的事你最好想都别想。”
拓跋璟背着手,说完之后,就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了。
拓跋清雅看着拓跋璟消失在大门边的身影,她气的一脚踹上了就在她旁边的椅子,发泄般的又把摆在桌上的杯子盘子横扫落地,须臾,房间内传出了杯盘噼噼啪啪落地的声音,杯盘狼藉。
侯在门外的丫鬟敲了敲门,小心道:“郡主,你还好吗?”
拓跋清雅没好气的大声道:“滚!”
门外的声音瞬间消失。
拓跋清雅又气的把屋中能摔的东西都往地上摔去。
“郡主,你没事吧?”屋外的丫鬟又叫道。
拓跋清雅更是火大,怒道:“滚!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郡主息怒,奴婢这就下去。”屋外的丫鬟声音颤颤的说道,接着是脚步慌乱跑动的声音。
发泄了一通之后,拓跋清雅总算是平复了怒火,打开门,屋外守着的仆妇丫鬟立马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的给她行了礼,道:“郡主,你这是要去哪儿?”
拓跋清雅道:“随便走走。”说完,就扬着头高傲的走了,身后的丫鬟仆妇小步的跟了上来。
拓跋清雅出了院落就直接往夏淳暂住的小院边走去。
刚进小院里,她抓着迎面走来的一名小丫鬟,道:“夏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