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薰娇嗔的看了她一眼,保养的很好的兰蔻戳了戳拓跋清雅的额头,道:“你这个小蹄子,不留只言片语的就偷溜出宫,知不知道你闹的这一出把皇宫都搅的鸡飞狗跳了?皇嫂为了你险些病上加重,要不是九皇弟差人八百里加急的往京中送消息,其他人可得多着急啊,你呀,真真是太不懂事了。”
拓跋清雅吐了吐舌头,转移话题道:“二皇姑,你长途跋涉,想来也是累了,先进去歇会,我给你捏捏肩膀。”
拓跋薰又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看在你这么有孝心的份上,这次你私自离京一事本宫就不多做计较了,不过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拓跋清雅自然是连连应是,就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哪里看的出来之前她一个气不顺就能把一个丫鬟活生生的给打死。
拓跋薰众星拱月的被人簇拥着走了,而夏依依等只能站在外头,听候主人的差遣。
夏依依被太阳晒的有些头昏脑花,就在她以为会昏过去的时候,里头传人了,原来已经到了用中膳的时候。
她僵着身子,随了一众奴仆到厨房端了早已备好的精心的各类山珍海味,鱼贯的步入了用来招待客人的华庭轩。
轩内,拓跋薰一双媚眼尽往一本正经坐着的慕容司身上看,桌上的美酒佳肴竟吸引不了她半分。
“慕容将军,真是年少有为,护国有功,乃我朝国之栋梁,这杯酒算是本宫敬你的,要不是你戍守边疆,大佑我大周皇朝,本宫也就不会有如此安逸的生活可享,于情于理,本宫都该亲自敬你一杯。”
拓跋薰芊芊玉手举着酒杯,媚眼如波,朱唇轻启的对着慕容司道。
拓跋薰,如此娇艳可人的女人,却对慕容司频频示好,如果还看不出来美人有意,那在场的人都是傻瓜了。
拓跋薰素来以享乐为主,男女之事最是不避讳,打威远侯死后她的行事更加的放浪,公主府中豢养男宠,培养歌姬美婢,揽权,收藏珍宝玉器,生活极尽奢靡,当日见慕容司长得仪表堂堂,身材高大,又是大将军,一颗芳心早已暗许,奈何是妾有意,郎无情,一枪芳心付之东流,到头来是一场空。
慕容司站起身,态度非常恭敬的举着杯与拓跋薰的杯子碰了下,道:“公主过奖了,戍守边疆,保家卫国本是臣的职责,担不得公主的如此谬赞。”
说完,慕容司仰头一饮而尽,又往酒杯里倒了一杯,举着杯子道:“公主长途跋涉而来,这杯酒,理应臣敬你。”
拓跋薰的眼里闪过一抹失落,不过也只是稍纵即逝,很快,脸上又扬起了娇媚的笑容来。
“一别一两年,大将军倒是更加的一本正经了,瞧得本宫好生的不习惯,不过本宫就喜欢大将军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拓跋薰意有所指的说道。
慕容司眉头皱了下,面上是不苟言笑的正经。
喝了酒,慕容司才撩袍坐下,坐在拓跋熏身边的拓跋清雅突然掩唇笑了笑,看着慕容司道:“大将军,你今年也有二十几岁了,该是娶妻生子的年纪,不知你可有属意的女子了?”
慕容司点点头,道:“多谢郡主关心,臣已有意中人,不过她现在还不知道臣的心思,等到臣与她心意相通了就回京,让父母上门提亲。”
拓跋薰面色一变,藏在桌子下的素手微微握了下。
拓跋清雅脸上的笑容也格外的不自然:“本郡主可以知道不知哪家的大家闺秀可以得了大将军的青睐吗?”
慕容司嘴角微微上翘,终于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来。
“她不是大家闺秀,出身平凡,姿色也不过平平,不过与臣曾经共事过,帮助臣良多,原以为当日一别今生都没有机会再见,没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又让臣再次遇见了她,这次臣说什么也要娶她为妻,一辈子疼她、护她、爱她,绝对不会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拓跋清雅嘴角边的笑容都僵硬了,勉强道:“没想到大将军还是难得情深之人。”
拓跋薰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不过她到底经事多,情绪控制的非常好。
她笑道:“本宫甚是好奇大将军看上的是如何的妙女子,可否引荐给本宫看一下?”
慕容司客气道:“公主,对不住了,臣现在还未把人给追到手,怕是把人冒冒然然的领到您面前,会把人给吓着了,慕容家还等着臣娶妻生子,传宗接代。”
拓跋薰娇笑道:“怎么在大将军的嘴里,本宫倒成了人见人怕的洪水猛兽了啊。”
慕容司道:“公主,臣绝无此意。公主长得貌美如花,素有京中第一美人的美名,若如斯美人还被称为洪水猛兽的话,那偌大中原,想来找不出一个美人来了。”
慕容司这话算是彻底的取悦了拓跋薰。
拓跋薰作为先皇最为疼爱的公主,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在美物的装饰下,她最为在乎的还是她的美貌,她年轻貌美,二八年华的时候,多少皇宫贵族,多少异族少年,为求娶她为妻而大打出手,纵然京中美人众多,她依然凭着出水芙蓉的外貌而被评为京中第一美人,即使她嫁过人,又死过夫君,仍是有许多男人趋之若鹜只为了一亲芳泽,公主府中的男宠不乏京中权贵之子,只因太爱她这张倾城倾国的脸蛋,甘愿放弃大好前程,当一名被人唾弃的男宠。
“一别,再相聚,大将军也学会甜言蜜语取悦本宫了。”拓跋熏喝了口酒,笑道。
“臣说的句句属实。”慕容司一本正经的说道。
且不管慕容司说的是不是真话,不过拓跋薰一心爱慕着他,他的甜言蜜语倒是让拓跋薰的心情大好。
“九皇弟,本宫听说你近来收了一名丫鬟,护的跟什么一样,不知此事可是真的?本宫有些好奇什么人能入得你的眼,竟然护成这个样子了。”拓跋薰吃了口菜,道。
拓跋璟态度有些漫不经心:“不过是个小丫鬟罢了,本王也就图个新鲜,觉得她讲的市井笑话甚是有趣就把她留下了,等回京的时候就让牙婆子给她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