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霜人呢?”拓跋睿冷清的蓝眸看着他,开门见山的问道。
季霁回过神来,感觉到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对着拓跋睿,他的眼里明显的升起了一丝的忌惮。
“这位公子,你擅闯我凤翔山庄,不敬我这位主人,这就是你的做客之道?”季霁背着手,气势全开。
拓跋睿蓝眸一转,掏出了一块腰牌,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凤翔山庄就算再大也是我皇朝之地,难道还想本王对你行跪拜之礼不成?”
季霁的脸色沉了下来,单膝一弯,跪在了地上,道:“草民参见襄王,襄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拓跋睿嘴角冷勾,道:“本王还以为凤翔山庄离京千里,养的庄主目无下尘,连本王都不认识了。”
“草民不敢。”季霁沉声道。
拓跋睿和拓跋璟二人撩袍坐在了主位之上,而季霁这个主人倒成了一个没有实权的局外人。
“依霜人呢?”拓跋睿直接开门见山的再次讨人。
季霁仍是跪在地上,装糊涂的说道:“依霜是谁?草民不懂王爷的意思。”
“季霁,本王既然来了,就知道人就在你庄子内。”拓跋睿一双蓝眸没有感情的看着季霁,声音没有起伏的说道。
季霁脊背挺的直直的,道:“王爷的话,草民不解。”
拓跋睿把手中的书信扔给了季霁,道:“这些书信,想来季庄主应该不陌生吧?”
季霁低头看着地上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脸色一下子惨白了起来。
“凤翔山庄的庄主竟与宫中的孙贵人暗通款曲,这些书信若是传到皇上那里去,你觉得会如何?”拓跋睿把玩着手中的扳指,道。
季霁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他抬起头,一双眼充血的看着拓跋睿,道:“王爷想怎么样?”
“本王也不想怎么样,只要你把她交出来,本王可以把这些书信销毁,这事就算是一笔勾销了。”拓跋睿幽幽的说道。
季霁的双眼更加的红了,脊背也挺的直直的:“山庄并无王爷所说之人,草民无法把人交出来。”
拓跋睿也不着急,只是悠悠的笑道:“原来孙贵妃在季庄主的心里是一文不值啊。”
季霁眸色沉着。
拓跋睿从怀中又掏出了一把书信,拿出其中一封,摊开念道:“吾爱可好?妾身深以念之,宫中多寂寥,陛下性情温和,却不解妾身心事,每每午夜梦回之际,妾身梦中总是记起了未入宫前与季郎的点点滴滴,婉转醒来,未语泪先流,妾身常常对镜,容颜憔悴,心痛难绞,日夜盼之能与郎君在宫中幽会……”
话毕,季霁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季庄主都如此大年纪了,竟然还能把刚刚双十出头,貌美如花的孙贵妃迷得天花乱坠,皇上如此天人之姿,竟然也比不上你一个差不多半百的男人,啧啧……”拓跋睿把信封收好,似是调笑,只是脸上的肃容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季霁的脸黑如墨。
“王爷之意,草民不解。”季霁仍是那句话。
拓跋睿看了拓跋璟一眼。
拓跋璟会意,开了口:“季庄主,本王与五皇兄无意与凤翔山庄结仇,只要你把人交出来,本王一行人离开西平县之后,这笔糊涂账就一笔勾销,要不然的话,你们凤翔山庄就是与整个皇朝为敌,纵然你凤翔山庄富可敌国,你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与若大皇朝相抗衡了。”
季霁沉吟着,若有所思。
“为了一个你永远都得不到的女人,赔上凤翔山庄的百年基业,你当真舍得了?”拓跋璟再加了一剂猛药。
季霁讳莫难测的看了拓跋璟一眼,突然站起身,背着手,反咬了拓跋璟和拓跋睿一口:“你二人是谁,因何会有真正襄王的令牌?你们好大的狗胆子,竟然敢偷王爷令牌,今日你们竟然进了凤翔山庄的门,我就有义务替襄王把你二位贼人抓住,送官法办了。”
话落,他高喊道:“来人,把这两个贼子给我抓起来。”
须臾,数十名带刀的护卫蜂拥而至,虎视眈眈的看着拓跋璟和拓跋睿,只待季霁的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蜂拥而上。
拓跋璟脸上并无惧意,只是淡淡的说道:“季庄主这是要与皇朝为敌?”
季霁朝东北方向拱了拱手,义愤填膺的说道:“我这是为朝除害,为君分忧,你二人如此胆大包天,堂堂陛下的胞弟襄王的贴身令牌都敢偷取,如此大胆行径简直罪无可恕,我今日若是不把你二人抓住,送官法办,它日不知你二人借着此令牌如何的毁襄王的名声,到时,我愧对老百姓,愧对陛下,愧对一直对我恩泽有度的列祖列宗。”
拓跋璟和拓跋睿只是冷眼看他。
“季庄主好气魄,如此颠倒黑白,本王佩服。”拓跋璟拍了拍手,似是赞赏的说道。
“我这是替天行道,为君分忧。”季霁说的冠冕堂皇。
“残害当朝王爷,季庄主就不怕给凤翔山庄引来九族之祸?”拓跋璟淡道。
“自然是怕的,只是我除之的是两个不知好歹的大胆贼徒,是为了维护襄王名义的正义行为。”季霁又朝天拱了拱手,接着道:“上。”
数十名护卫拥着剑蜂拥而上,数十名的黑衣人倏的从天而降,把拓跋璟和拓跋睿护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