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只是笑笑。
希香在旁边开了口:“陈主子,王爷那边已经差人来请姑娘了,这要是去迟了,王爷可能不会怪罪姑娘,可是会不会怪罪陈主子,奴婢就不知道了。”
陈氏明显对希香还是有些忌惮的,至少面上对希香还算是客气的。
“希香,你好歹也是王爷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你就甘愿在她身边伺候着?你可要知道,你近身伺候着王爷,实际上也就是还没有摆上台面的通房丫环,要是好运的生下一儿半女,那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侧妃娘娘了,你就甘心当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的丫鬟,把大好前程给断了?”
陈氏故意挑拨离间的说道。
希香只是笑着,道:“陈主子被送来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吧,按理说你也长得不错,当日进府的时候也曾信誓旦旦的说会成为王爷唯一的女人,可结果如何了?陈主子到现在还没被破身,陈主子这样高手腕的人尚且做不到,奴婢就不做这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了。”
陈氏的脸色变得极为的难看,她阴沉的看着希香,道:“希香,你就耍着嘴皮子吧。”
说完,她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转身就走。
希香脸色未变,笑看着夏依依,道:“姑娘,走吧,别让王爷等太久了。”
夏依依深深地看了希香一眼,希香摸了摸自己的脸一下,笑道:“姑娘,是不是奴婢的脸上沾了脏东西?”
夏依依意味深长的说道:“没有,只是觉得你变了不少而已。”
希香笑道:“环境不同,奴婢想不变也是不可能的。”
夏依依想了想,笑道:“也是。”
说完,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在夏依依面前有点任性娇憨的小女孩,现在却突然一下子长大了一样。
到了偏厅,夏依依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子前的拓跋璟,只是除开拓跋璟,他的身后还站了不少的女人,而这群女人当中,自然也有刚刚对她冷嘲热讽了一番的陈氏,而其他的女人,一个赛过一个,容貌上都是一等一的,年纪也不大,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左右。
夏依依暗自撇了撇嘴,这男人,还真是会享受的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早膳,就用上了这么多的女人,还真是奢靡的很。
是谁常在她的耳边说,拓跋璟其实是不好女色的?既然不好女色,这些女人是打哪里来的?
夏依依心里腹诽归腹诽,不过面上恭敬的行礼道:“民女见过王爷,王爷万安。”
拓跋璟看了她一眼,突然站起身,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给她拉开了椅子,道:“坐吧。”
他这一举动,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夏依依也是吓了一跳,心里不由得揣测着拓跋璟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拓跋璟又看了夏依依一眼,道:“坐。”
夏依依心里腹诽归腹诽,不过她从来不会亏待了自己,既然有人让她坐,她坐下来就是了。
夏依依坐下来之后,希香问道:“王爷,开始用膳了吗?”
拓跋璟点点头,立马便有两名丫鬟上前,拿起筷子往拓跋璟和夏依依的碗中布着菜。
等碗中的菜够了,拓跋璟挥了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其他丫鬟恭敬的说道:“是,王爷。”说完,她们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鱼贯而出。
拓跋璟道:“这些都是本王按照你的口味吩咐厨房的人给你做的,你尝尝看,味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爷的口味如此之刁,厨子的厨艺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的。”夏依依吃了一口,不吝惜的赞美道。
拓跋璟亲自替她夹了菜,道:“喜欢吃就好,本王就怕你初来京城会水土不服,不过现在看来是本王多虑了,本王看你适应的挺好的。”
夏依依很是自然的吃了一口菜,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民女别的优点没有,就这随遇而安的性子应该算是一个优点了,爷,你说呢?”
拓跋璟看了她一眼,道:“你若觉得这是个优点,它便是优点,若觉得它不是,它便不是个优点。”
这男人,可真够无趣的!
夏依依心里腹诽道。
拓跋璟又是看了她一眼,似是猜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样,他道:“等用完了早膳,本王带你到京城各处去走走,也好让你认识一下路。”
夏依依双眸一亮,凑巧,她可以去看看慕容司说的客栈是在什么地方,慕容司当日离开的时候还特意的留下了一块玉佩,在离开快要一个周的时候还特意给她修书了一封,说是到了客栈里改找一个叫做小桌子的人,当初她看到小桌子三个字的时候还特意的笑了一下,暗想着有叫小桌子的,是不是还有一个是叫做小凳子的?
不过笑归笑,她倒是把要见的人的名字给记下了。
拓跋璟看了她一眼,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下意识的就转移了话题,他道:“你若是不喜那么多人在旁伺候的话,今后你我用膳的时候可以不要这么多人。”
夏依依看了拓跋璟一眼,心里也知道拓跋璟为了她做了最大的让步了,不过她也不可能同意拓跋璟这么做,一来,她没有立场,二来,拓跋璟要是为了她破了这个先例,只怕会招来更多女人的嫉妒,有些时候,男人下意识的宠爱,会让那个被宠的女人死的更加的猛烈,她暂时还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夏依依喝了一口汤,道:“爷,还是算了吧,这份大恩民女可受不起,高门大户的规矩岂能因为民女一人而擅改了,民女也不想搞特殊化了,招来了后院那群女人嫉妒的攻击,民女也不得安生不是?”
拓跋璟也喝了口汤,语气淡淡的说道:“你也怕别的女人的攻击?”
夏依依白了他一眼,道:“爷,你没听说过女人猛如虎吗?有些时候女人的唾沫星子能把一个人给杀死,爷虽贵为王爷,对女人的心思还是揣测的不够精准。”
拓跋璟挑了挑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