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璟起身,负着手道:“本王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完,琴氏,你好生的招待着郡主,别让她在府中无理取闹了。”
琴氏福了福身,乖巧的应道:“是,王爷。”
拓跋璟离开之后,拓跋清雅没好气的瞪了夏依依一眼,道:“夏依霜,你得意了?往日里九皇叔不曾凶过本郡主一回,自从有你之后,九皇叔就不曾站在本郡主这边过,你还真的是个名符其实的扫把星,你也别得意了,本郡主现在是整不到你,不过终有一****会落在本郡主的手里的。”
夏依依福了福身,道:“郡主,民女不想与你为敌,只要你不故意来犯我,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
拓跋清雅冷哼一声:“你我的怨子算是结下了,若你能割爱的让夏郎喜欢上本郡主的话,本郡主倒还可以考虑不寻你的麻烦。”
“郡主,想来你是误会了什么,夏大哥在西平县的时候,因夏家村的亲戚出了点事,他不得不赶回去了,京都距夏家村千里之遥,他怕是就留在夏家村娶妻生子了,莫非郡主能舍下这里的荣华富贵,随他到夏家村去过清贫的日子?”
拓跋清雅从小养尊处优,自然是不愿意的。
“夏郎真的不来竟成了?”拓跋清雅黛眉轻颦,道。
夏依依也没有一下子把话给说死了,当日夏淳离开的时候千万个保证他会上京的,当日她还往他的怀里塞了不少的银钱,足够支持她来京了。
“这个民女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夏家村到京都确是路途遥远,土匪猖獗,独自一人上路隐患颇多,夏大哥想不想北上来京也不是民女一人能够决定的。”
夏依依斟酌了下,说道。
拓跋清雅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这女人,果真是无情无义,夏郎对你一片真情,你倒好,傍上了九皇叔就舍弃了一无所有的青梅竹马,本郡主看你就是忘恩负义的主,对付你这种女人,还真是脏了本郡主的手了。”
夏依依嘴角抽了抽,道:“民女记得郡主曾经豪言说非夏大哥不嫁,怎么这会不愿舍下这荣华富贵随他而去了?”
拓跋清雅被堵的恼羞成怒,待要发火,琴氏适时的凑上前来,含笑道:“郡主,妾身已经命人把你的厢房收拾好了,你劳累了一天,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拓跋清雅冷厉的瞪了她一眼,道:“你是要替她说好话?”
琴氏陪笑道:“妾身哪里敢,妾身是真心为郡主着想,夏姑娘好歹是王爷带回来的贵客,若是让王爷知道郡主同他的客人过不去,郡主觉得王爷会如何?更何况郡主身份尊贵,也犯不着同夏姑娘一般见识了不是。”
拓跋清雅脸色缓了缓,顺着台阶下,道:“罢了,本郡主今日难得心情好,就不与她一般计较了。”
拓跋清雅带着她的丫鬟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顿下脚步,转过头道:“琴氏,你还不快过来,莫非本郡主还比不得一个来历不明的村女?”
琴氏歉意的朝夏依依笑笑,快步的跟了上去。
到了拓跋清雅暂住的院落,琴氏又换上了另一幅嘴脸,她本就是一个两面三刀之人,惯会做的就是溜须拍马之能事,别看她原先在孙氏面前还能顶撞几句,那不过是她见孙氏与她同样的身份这才有胆子回嘴的,在拓跋清雅这样的人面前,她也只会使劲浑身解数的溜须拍马。
琴氏殷勤的给拓跋清雅捏着肩膀,笑道:“郡主,你何必同夏姑娘一般置气,你是郡主,身份尊贵,夏姑娘明面上说是王爷带回来的贵客,不过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同妾身等人的都差不多,你堂堂郡主同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置气,在旁人看来就是自降了身份了。”
拓跋清雅眯着眼,享受着这舒服的一刻,听琴氏提及夏依依,她不屑的冷哼道:“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女,若不是有九皇叔撑腰着,本郡主早弄死她了。”
琴氏有些疑惑,试探性的问道:“郡主,你同夏姑娘之前认识?”
拓跋清雅鼻孔朝天,不屑的冷哼一声,道:“连个玩物都算不上,本郡主会识她?”
琴氏听到“玩物”二字的时候脸色僵了僵,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过面上还是笑道:“郡主身份尊贵,何必同夏姑娘一般见识,不过郡主要是实在看不下眼,妾身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帮你整治一下夏姑娘的。”
拓跋清雅睁开眼,道:“什么方法?”
琴氏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像是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道:“郡主,这是妾身从一个高人的手里买来的药,这药被人吃了对身体无害,就是会痒,而且会痒上七天七夜,任是华佗在世也解不了她身上的药性,不过这痒也不会太痒,就跟蚂蚁啃咬了几口一样,最多也就身上起一些红斑,等七日后就会慢慢好的。”
拓跋清雅接过琴氏手中的瓶子,道:“真的有这般神奇?”
琴氏忙笑道:“妾身哪敢愚弄了郡主,妾身也实在是见郡主极为的不喜夏姑娘,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不过若是郡主不喜欢的话,那这瓶子妾身收回就是了,也省得王爷知道了把罪名怪责到了妾身的身上了。”
拓跋清雅横了她一眼,骄横的说道:“送给本郡主的东西,你也敢拿回去?”
琴氏料想拓跋清雅是上勾了,心里不屑的想到:郡主又如何?还不是蠢的跟猪一样,照样被我拎着鼻子走。
“妾身不敢,妾身就是怕郡主碍于王爷的面子上不敢对夏姑娘怎么样了,何不如拿回来也省得郡主因为妾身无意的举动而为难了。”
拓跋清雅冷哼道:“本郡主想要做的事还从没有人能够阻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