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甫行渊生气,李贤妃立刻站起身来请罪道:“皇上,泽儿喝醉了,直肠直肚、有话直说的毛病又犯了,还请皇上恕罪,臣妾现在就命人带他下去喝些解酒汤。”
“不,母妃,儿臣没醉,以往每年,都是太子吃到饺子里的这颗珍珠的,今年却轮到了六皇弟,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泽儿,不许再妄言!”皇甫绍泽还在争辩,李贤妃已经使了个眼色,让一旁的宫女把他扶了下去,“还不赶紧把王爷带下去?”
两名宫女听了,立刻上前扶着皇甫绍泽离开。
看着皇甫绍泽远去的背影,皇甫行渊狠狠地瞪了李贤妃一眼:“爱妃,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李贤妃低下头,请罪:“是,臣妾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她的手紧紧地绞着手绢,真不明白她这好儿子是怎么回事,竟然不动脑子说出这种话来,这不明摆着是向皇甫行渊的皇权挑战吗?
皇甫行渊重重地叹口气,道:“算了,今天是大年三十,是个高兴的日子,说什么责罚,赶紧回座位坐着吧。”
“是,皇上。”李贤妃微微松了口气,回到位置上,不敢再言。
此事过后,大殿里一阵沉默,没人敢说一句话。
段诗雅自然也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妥,微微沉思后,从皇甫墨宸的手中拿过那颗珍珠,站起身来,面对着他,情真意切地道:“儿臣谢过父皇赏赐。”
死静的大殿中,段诗雅微微高扬、带着喜色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皇甫墨宸也抬眼望着她,不明白接下来,她要做什么?
“哦?此话怎讲?”皇甫行渊饶有兴趣地望着段诗雅,“朕似乎并未赏赐过你什么东西啊!”
“父皇,难道这不是您赏赐而儿臣的吗?”段诗雅打开手掌,露出放在掌心之上的珍珠,继续说,“儿臣与王爷才刚刚新婚不久,父皇便可以在饺子中放入珍珠,让王爷吃到,这不是父皇送给儿臣和王爷的礼物,预示着咱们今年有好事情发生吗?”
说着,段诗雅羞红了脸,垂下了头:“玉蚌生珠,饺里藏珠,难道不是一样的意思吗?”
听到这里,皇甫墨宸也站了起来,道:“原来父皇所为,竟有如此深意,儿臣谢过父皇。”
众人听了,自然少不了恭维,纷纷站起来,道:“皇上圣明!”
“好好好,好一个玉蚌生珠,饺里藏珠。”皇甫行渊摸着胡须,哈哈大笑了起来,“雅儿啊,宸儿能娶到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睿智过人的娇妻,可是宸儿的福气啊!”
“谢父皇过奖,儿臣只是有点小聪明,不敢妄自菲薄。”
“好,为了预祝宸儿和雅儿可以早获麟儿,诞下朕的龙孙,朕决定,赏在座的每人一颗与雅儿一样的珍珠。”
“谢皇上!”得了赏赐,众人纷纷喜不自禁,下拜谢恩,唯独太子闷闷不乐,还未猜透皇甫行渊所为的目的。
坐下之后,皇甫墨宸倾身过来,在段诗雅的耳边低语,道:“谢雅儿为本王解围,只不过,要完成父皇的心愿,雅儿是不是该好好地配合本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