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啊!在这件事情上,莹儿是受害人,雅儿才是始作俑者,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得王爷的宠爱呢?妾身之所以不敢告诉老爷,是怕老爷听了会伤心。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毕竟她们是两姐妹,您怎么忍心看到她们相争呢?”
“好了,够了!”段安锦怒了,猛地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扫落在地上,把范远华吓了一跳,“你不要再指责雅儿的不是了,不要再把过错推到雅儿的身上了。有些事情,老夫不说,不是表示老夫不知道。”
“……”
“如果不是你这娘亲尽给莹儿出些馊主意,莹儿岂会这么胆大妄为?如果不是莹儿做错了什么事,东平王爷说话定然不会如此决绝……亏你还好意思求老夫在王爷面前为她说好话,老夫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而且,老爷与妾身相知多年,应该知道妾身的个性。”范远华絮絮叨叨地解释着,低头用手绢擦拭着泪水,掩饰她的心虚。
“现在,老夫不会看人,更不想根据蛛丝马迹去猜测你的所思所想。老夫只知道,当年要不是你在老夫的酒中下药,老夫怎么会与你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又怎么会生下莹儿?”
段安锦深吸一口气,仰天长叹,要不是当年他做的那件错事,他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他的第一任夫人、段诗雅的亲生母亲文姬就不会抛夫弃女、离家出走、一去不回头!
当年,范远华是魅红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适逢段安锦被同僚邀请到魅红楼一聚,而当时接待段安锦的便是范远华。
就在那个晚上,两人饮用了被下了药的酒,在药力的作用之下,有了肌肤之亲,范远华更因此珠胎暗结。
不得已,段安锦只能将范远华赎身、娶入了府中,而当时与他新婚的文姬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文姬对段安锦再娶之事并没有表态,更没有表露任何伤心的举动,只不过在生下段诗雅的三日之后,便不告而别了。
提起这件事情,对段安锦心有愧疚。这些年来,他让人找遍了整个华夏大陆,都没能找到他夫人的踪迹。
“难怪这些年来,老爷从不和妾身同房,对妾身一直有所保留。”听段安锦提起当年的事情,范远华当即一脸委屈,眼泪直流,直直地跪在地上,“原来,老爷还在因为这件事情而怪罪妾身。这件事情,妾身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那药不是妾身下的,妾身也是受害人啊!”
“妾身知道,因为这件事情,让老爷失去了心爱的人、让段诗雅失去了亲生母亲,妾身一直心有愧疚,所以,这些年来,妾身一直安分守己,从不敢有一丝逾越,哪怕是对并不是亲生女儿的雅儿,即便她对妾身再无礼、对莹儿再无情,妾身也一直忍让,将她视如己出。这些事情,老爷,您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啊!”
“好,老爷不相信妾身,妾身无话可说。但就算当年的事情是妾身所为,但难道您认为妾身真的会是那种教亲生女儿去做这种下贱之事的母亲吗?”
“不知道,老夫什么也不知道。”段安锦闭了闭眼,一脸郁闷,道,“老夫只知道,因为那种下流的药,老夫失去了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也让老夫后悔了一辈子。老夫这辈子最痛恨的,便是那种所为了!”
“是啊,因为妾身,老爷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当范远华听到段安锦亲口说出,文姬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之时,她的心痛如刀绞。
虽然当初下药的凶手就是她,但她却是真心实意地爱着段安锦的:“老爷,如果姐姐是老爷最心爱的女人,那妾身呢?妾身在老爷的心目中,又算是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