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就跳!”女孩子赌气的转过身,提着裙摆跃跃欲试。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急涌而上,卡在喉咙的地方,让她窒息一样的难受。
睁大的眼睛,惶恐的表情,就连耳后突然滑落的冷汗都让她感到不安。
她多怕这个女孩受不了这男的刺激,当真一下子就跳下去了。
这个男人!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竟然有一种跑上去把那个男人暴打一顿的冲动!
“夏工,你没事?”身边的米拉已经察觉到了她的不对,赶紧扶着她的手臂问道。
“……”然而,夏初锦却没有回答。
全世界仿佛都在那一刻静止,夏初锦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人,耳朵里也再听不到其他话语。
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秦暮雪那张生无可恋的脸,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却依旧傲慢冷漠,相互对峙的局面,在夏初锦看来是那么刺眼。
空气里到处都漂浮着愤怒的火星,压抑得令人恐惧。
陆立恒继续冷笑着刺激秦暮雪,“有本事你就跳,我建议你换到隔壁的大厦楼顶,这五楼距离太近,摔不死到时候还残废了,我可不想白养一个残废在家里,花瓶总比废物来得养眼得多。”
“你……”秦暮雪气得话都说不出来,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个冷血的男人竟然还如此铁石心肠。
“我宁愿做一缕孤魂,也不愿做你陆家的花瓶!”话音刚落,她就转身毫无征兆的当即就跳了下去。
“不要啊!”夏初锦大叫一声,不知哪里来的冲劲,用力撞开拦在前面的警察和安全线,快速跑到阳台边上。
“夏小姐!”米拉在后面拉都拉不住。
她跑过去趴在阳台上,赶紧探出半个身子往下看,原来下面救生气垫已经充好气备着,见人稳稳的落在气垫上,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啪!”一声。
转过身,她狠狠的一个巴掌落在陆立恒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想这么做,虽然她不认识那个女孩,眼前的男人看样子也和她不熟,但是她就是气得恨不能当场就将这个男人活剥了一样!
天台外陆氏的员工和看热闹的人群全都愣住了,这个女人知道她此刻得罪的人是谁吗?
米拉也是吓得不轻,一边留意着天台上的情景,一边颤颤巍巍的拿出电话来拨通……
看清眼前对自己动手的人后,陆立恒先是一愣,随即好看的凤眸便缓缓眯起,一抹凌冽悄然在他眼里划过。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陆立恒瞪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他此刻满腔都是愤怒,根本已经忘了夏初锦失忆这回事。
“我不认识你们,自然不想管你们的家事,但是那好歹是一条生命,你既然不喜欢她就不要将她娶进门,被自己的丈夫视为花瓶而大肆侮辱,我觉得,任何一个有尊严的女人都不会为此而苟且的!”
这些话几乎是从她内心深处情不自禁就说出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出来竟然觉得胸口带着疼痛。
憋了很久的泪终于破堤而出,不再管愣在那里的男人,夏初锦转身,快速往楼下跑去。
秦暮雪身子本就单薄,虽然被气垫接住,但由于受到了不小的震荡以及惊吓,愣是晕了几秒才慢慢缓过来。
夏初锦一路流着泪,心急如焚的快速跑到楼下,见很多医生围着半躺在气垫上的人,她赶紧爬上去,推开那些人,伸手紧紧的抱住像是已经吓破了胆的秦暮雪。
“你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就算老天再怎么不公平,到最后一切都会归于平静的不是吗?”她哽咽着说。
秦暮雪一动不动的依偎在她怀里,原本已经看淡一切,根本不为所动的人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之后,惊得立即抬起头去看。
“锦儿……是你?真的是你?你回来,你真的回来了……”激动的泪水沿着脸颊落下,秦暮雪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听到这样的问题,夏初锦似乎有些愣住了。
锦儿?她竟然这样称呼自己……
她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很可怜,想给她有些安慰罢了,可是眼前这个女孩明显是认识她的。
见她愣在那里,秦暮雪不死心的赶紧一把抓起她的手,翻过来一看,掌心的确有一颗棕的痣。
她记得夏初锦曾经对她说过,这是家族遗传,夏初锦的妈妈有,外婆也有,所以绝对不会有一模一样的出现!
秦暮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甚至已经忘了刚才发生的所有不愉快,立马破涕为笑,张开手臂抱紧怀里的人。
“你认识我?”夏初锦擦干泪,疑惑的看着她问。
“什么?”秦暮雪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抬起头却看到夏初锦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
她的眼神干净透明,一点都不像和自己开玩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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