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睿思索不出来,却见屋内云轻影已颠颠地强盗一般的所有名贵的物品一扫而空,大大的包袱被塞的满满地,吃力的将那堆东西拖到了自己身前。
“我收拾好了,可以走了。”云轻影仰头,一脸兴奋的朝宫睿道。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她终于可以摆脱宫睿那个无赖小贼了,终于可以过几天舒心日子了……
云轻影摸一把额上的汗,巴巴的瞧着宫睿,一脸的向往。
宫睿看着她身边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包袱,也不知是该叹息,还是该无视。说他是贼,他倒觉得,这小丫头才是名副其实的强盗。若他们就这样背这一大包袱,深更半夜的去云相府,云相府的人见着他们,一定会把他们当贼……
看来小丫头的酒劲还没缓过来,幸好没让她多喝,就这样儿,都已让他吃不消,若真傻了,他是不是也得把自己灌成傻子,好跟她配对?
宫睿想想,浑身一哆嗦,觉得那种事还是不要发生在他身上的好。
“唉!”他抚额叹息一声,朝云轻影招了招手,“你过来。”
“噢。”云轻影乖乖的走过去,宫睿一指点出,云轻影身子随即一软,已倒在了他怀中。
宫睿看着怀中被自己点了昏睡穴的云轻影,一身的湿衣,外加一身让人不敢恭维的酒气,又是一声叹息,最后只能认命的开始解云轻影身上的湿衣,抱着她进了内室。
这么臭,还是洗洗,免得熏了他,影响他睡觉就罪过了。
皇宫,凤鸣宫
夜已深,凤鸣宫内依旧灯火辉煌,高位上,一向温和的皇后,此时却是一脸的凌厉逼人。
今日,她领着人亲自前往东宫,将酗酒三日的太子靖带出了东宫,刚又遣人传来了太子妃云水歌。
云水歌低眉乖巧的站在殿中,皇后有贴心的嬷嬷伺候着,正不紧不慢的啜着香茗,仿佛当殿中的云水歌是空气。
三盏茶早过,云水歌心里越来越不安。皇后传她来,一直一言不发,就这么耗着她;她心里隐约能猜到是因为太子靖酗酒之事,却总是捉摸不透这位如今已是她母后的姑母心思。
子夜的更声传来,皇后终于慵懒的抬眸。
“太子妃,太子酗酒几日了?”皇后淡问一声,话里却透着指责。
云水歌心下‘咯噔’一声,扑通已跪了下去,“回母后,已经三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