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骊轻笑,“出门在外,不在宫中,不如就叫我们作庶嫂如何?呵呵,我倒是忘了,就算是在宫中的中秋宫宴,你们燕王府却还是可以罔顾皇家礼仪,想叫我们什么就叫什么呢。小南,愣着做什么,快送过去啊。”
“站住。”杜若怒喝,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手痛都浑然未觉。她知道和那叫做小南的男子说是没有用的,便又看向叶骊和薛瑶,“大皇嫂,二皇嫂,你们的《女诫》都白抄了吗?倘若你们现在带了鸡汤和人离开,我就当作你们来看望过我了。冬梅,送客。”
“燕王妃怎么突然这么讲起了《女诫》呢?今儿个,追出去城外的是你可不是我们。”叶骊将手拿起,把弄着自己的手指,“倘不说是《女诫》的束缚了,就算是寻常人家的男子,也不敢在整兵出发的时候,冒然出城。”
杜若气结,但她说的却是事实,杜若根本就无从辩驳了去。
叶骊施施然的走过来,边走边说着她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要是去了,指不定会被认为是逃兵,女子去了,指不定会被人认作是被发配边疆给战士作乐的……”叶骊忙捂住嘴,“那等下贱卑劣的词,我又怎可以和燕王妃相提并论呢。”
这时候叶骊已经走近到杜若旁边,瞧着杜若桌上的纸笔好似动过,纸上的墨迹都还未彻底干去,她凑近一看,看见那纸上到底写着什么,好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捂着嘴笑了起来。
杜若赶紧抽了一本书,将那面上的盖了起来。
“我只道是大皇嫂是个嘴巴没放干净的,却也不曾想过,行为竟也这么不端,乱看别人写的东西倒不算的是什么好作为吧?”
叶骊失了声,却又听见身后的薛瑶道,“我瞧着行为不端这个罪名燕王妃好似更适合一些。小南,你也不必去送了那鸡汤。”杜若看向薛瑶,后者的眼光正直直的盯着那床铺,杜若暗道一声不好,但薛瑶还是气定神闲地说着,“床上倒是有什么人,燕王已经上战场了,燕王妃莫不是?”
叶骊也因为这句话,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床上的拱起,确是像是躺了一个人,至于那人的头,发,脸却又因为角度和距离的关系辨不大清,但确确实实还能看得出来,那是有个人的。“竟连鞋都未脱,燕王妃莫不是守不住寂寞了?”
叶骊和薛瑶捂嘴笑笑。
“小南,去将那被子掀开。长嫂如母,我便就代替皇后教训教训这不守《女诫》的贱人。”
小南原是叶骊娘家带去的侍卫,此次来,也是知道要共同对付那燕王妃的,所以也一直听着薛瑶的话。只是叶骊与薛瑶向来斗惯了,小南对薛瑶下的命令也不算是太过遵从,就如刚才送鸡汤一事,杜若只是一喝,便就让他停了下来,他也只算是勉强听听薛瑶的话而已。
但这次却是叶骊的命令,小南自是遵从,执行力更加,匆促的就将手中的食盒放下,转身就去了那床边。
杜若也只能拍桌子,大喝道,“不许去。”
“敢做这事,却不敢被人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