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本想是一走了之的,见了燕寻这欠揍的模样,虽然看了燕寻这样子,便就是极力的想要教她这骑马之术,又是脑海里回荡着燕寻那话,君墨染,君墨染。还有先前燕寻所说的那什么真相。杜若一咬牙,想来便捏了一个较为好下的台阶,便道,“你这幅模样,说不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了你真正的模样,你若要说了那什么事情真相,只要你将伪装一去,我又不知道你是何人,就算你说了,那也指不定是为了瞒着我起的假名字,我都无处去找你。我又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况且这比试,无论是过招还是骑马,都要我冒着生命的危险,我为何又要在这里听了你胡说什么,与你比上这么一场?”
扶梦拉过杜若,对着燕寻说道,“她说的极是,说不定就是尚书府出了一点小事,我只要在燕王府过几日,只当是回了娘家,说不定过几日就有人来接我回尚书府了,谁知道你这小人使得什么计谋,我们连你长什么样都看的不清楚,你到时候做了什么坏事,一走了之怎么办?”
燕寻的脸上终于有些像是生气的样子了,他冷哼一声,傲慢道,“我叫寻,燕寻。”
扶梦倒是一惊,半天说不出话来,杜若不知道其中缘由,也没看见扶梦那惊讶的模样,听见燕寻那话语,看着燕寻那傲气的模样,却有些带笑的言道,“原来你信燕?倒与我们燕王府有些缘分,不如便让我赢了你罢,让你去我燕王府做个护院如何?”
燕寻听了杜若那话,将马的缰绳拉住,看向杜若,仿佛透过了杜若,看见了另一个身影。
那时候他还不是在马上,只匆匆下了马,便跪拜到那一男一女身前,“小的拜见燕王燕王妃,前方数十里内并无敌人。”
“回来的可真快,还以为你只是武功了得,没想到,骑马的功夫也真是学到了家了,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燕王妃声音温柔。
他不禁抬头,终于敢直视那女子,竟惊为天人。“小的……小的,无名。”他实在是有些太紧张了,竟连自己的名字也不敢说了,怕是自己的名字不好听,污浊了她的耳。
“都知道的,他是做了探听敌情的哨兵。”见着王妃望向自己的模样,燕王道,“倘若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本王便赐给你一个名字,既是我燕王府的人,便就姓了燕,是去探听情况的,那便赐你名为寻。你就叫做燕寻吧。”
“燕寻,燕寻。确是个好名字,听上去就是与我燕王府结了缘,也怪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搭救我与王爷于险境。待这次回了京,燕王府向来安宁,你便就做了燕王府的护院吧,保护着燕王府一直如此的安宁下去。”
“是。燕……燕寻领命。”
他再骑上马继续上前探寻路上是否有了埋伏的时候,脸上早已经羞红了一片,燕寻,燕寻,以后这便是他的名字了。
他武功好,骑术好,作为哨兵,他的听力也很好,这时候他还能够听得见身后两人的小声交谈。
“这么说,孙田不会觉得我们忘了他叫什么名字而生气?”燕王妃问着燕王。
“你莫要再想些那么多了,说是赏赐他金银,助他仕途,你又说会让他觉得疏离,说是扶他做将军之职,你又说人家助我们不死,却将他推到战场那种死地。我现在就觉得赐了他‘燕寻’二字,让他做了燕王府的护院确是个不错的做法吧。”
后面的话燕寻再听不清,他骑着马走远了,心中却道,“我,燕寻,将用我这一生报答这知遇之恩。”
记忆渐渐模糊,现在燕寻看着的是和前朝的燕王妃和燕王不是完全相像的杜若,虽然此时她也被称作燕王妃,也住在那燕王府。
现在,他虽然依旧名为燕寻,有着纪念着那时候的燕王和王妃给他赐名的原因,但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觉得这名字却正好,前朝的燕王一室的血脉已散落民间,他依旧像是当初的那个哨兵一样,在芸芸众生中寻找,叫做燕寻,不如说他已经觉得自己的使命便是寻燕。当然这中的燕自然不是指的是君墨染的那个燕王,君墨染也根本没入了他的眼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