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喝了那掺了安神的药的水后,睡了好长的一段时候,醒过来之后,便就闻到房间里有一丝药味。她揉了揉头,有些不大舒服,掀开帷帐,感觉房间里那股药味更加的浓郁了,她才下了床,侍女便看见了她,赶紧去找了人,把君墨染喊了过来,又端了药进来。
那药,一旦煮了,对于不是太精通医术的人来说,其实也大多就分不出来,这其中的药香有什么不同了,而杜若,也就属于那类不大精通医术,药草的人。
而那药的气味,不知不觉,就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其实她不想要看病,不想要诊脉,不想要喝药,也是因为他。她从来没有想过,在那么久之后,她虽然还记得陆尘语,念着陆尘语,却很怕去深深的接触到跟陆尘语有关的事情了,尤其是跟他最相关的,便是她从小在他旁边一直闻到大的药香。
她忽然想起,当日里她从寺庙里闯出来,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满将军府,他的房间里,也全弥漫的是这种药香,那药香已经不仅仅代表的是陆尘语了,而是代表的是一种死亡的寓意。
她的浑身颤抖着,跑上前去,又把那药给打翻了。
而这个时候,恰好君墨染走了进来。
她像是那日把君墨染特意从酒楼里给她带的饭菜打翻一样,君墨染看着她这样,却又不敢说她了,怕她会像上一次一样,又要生气,再撞了什么就不好了。君墨染只好吩咐了那侍女,让侍女再去熬一份药汤来。
君墨染走近杜若,将她揽在怀中,轻声问她道,“怎么了?又发脾气了?”
杜若伸出手来,向他的胸膛一推,想要挣脱他,他的手却在这个时候揽住了她的腰,她再怎么挣脱,却还依旧是在那么一个范围,她边这么想着要挣脱君墨染的时候,边说了,“我不要喝药。”
“怕药苦吗?待会儿可以让侍女给你准备些蜜饯,就不怕了。”君墨染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像是在哄小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