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就在那台下,静静的,不卑不亢的站着。他抬头看向皇帝,皇帝这一病,身子都虚弱了不少,就连头发也开始升起丛丛的白林了,只有在这一刻,君墨染再这样抬头看自己的父亲,才能真正的感觉到,皇帝已经老了。自己的父亲已经老了。
君墨染不止是从一个权谋家的角度上去看这个问题,或许他心里还是想要得到皇帝的认可的,再怎样对自己的父亲叛逆,语言不羁,君墨染心里还是保留有皇帝的一份位置的。也就在此时此刻,那第一眼看来,君墨染的眼神里不再带有那些锋芒,更多的是有感情的柔和。
这是因为他才病了,身子虚弱,才会暂且不露锋芒。但也更是因为,当一个人,终于得到他所最想要的东西时候,心里会有一种满足感,而这种满足感,就促使了他看什么都能够从积极正面的想法去想这件事。
还不待群臣先奏明了其他的事情,此次上朝最重要的事情,颁布圣诏,就开始了。
圣诏一颁布,群臣算是傻了眼了。
想,这近几日,虽说君墨染在民间风头正盛。但是要说宫中的情况,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皇帝之前下的命令和口谕,都是在孤立君墨染,不看好君墨染。就如同此次疫病的事情,本来应该是在君墨染和皇后的协同打理之下,可是皇帝圣旨一出,撤了君墨染的权,让一个女人来全权管理此事。君墨染无权在手,直接也就乐得清闲,连早朝也许久没有来了,可见这父子二人嫌隙不小,君墨染被立为储君,怎么可能?
就算是群臣们再怎么不敢相信,那圣诏可是一字一字的入了他们的耳里。有的大臣听着那圣诏,小心翼翼的慢慢转头,回头看了君墨染一眼,那或许是一些墙头草的大臣,可恨自己就在刚刚上朝的时候,没有去接近君墨染,反而跟着好多人一起排斥他。
而此圣诏一宣读完毕,则群臣齐声祝贺皇帝立得储君,而皇帝也不说什么,这几分钟倒是让给了那些大臣们,去跟君墨染套套近乎。
但是,事情远不止于此。
今日里,皇帝准备的倒不是只有这一道圣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