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吓的怕了,赶紧问了陆尘语一句,“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陆尘语听得这话,更是心里难受得很,又是连连解释道,“是尘语的不该,不该让父亲和母亲担心害怕。我还活着,只是……怕会扰了杜若他们,所以只能够这样子出现了。”
陆达叹了一声,陆尘语说到底还是一个情种的性子。他也无可奈何。陆达也不管得他究竟是怎样的又死了还是现在又活了,反正现在他是活生生的见着了陆尘语这个人就好了,有什么事情坐上马车,回了乡,这有的是时间去说,也不在乎这一时一刻的。
陆达便就拉过了陆尘语的手,说道,“我已经辞官归乡了,你今日里既然赶来了,那就同我一道回去了吧。把马车留给下人牵了去,同我们一同去车上坐了去。”
这个时候,将军府里的那十几辆的马车,只要是有人坐了的马车,便也就有人将那马车的帘子给掀了起来,看了这外面的热闹,而有一辆马车上,坐着的便是府里有头有脸的丫鬟下人,而春花和秋月也便就在里头,她们本来是不愿意管了其他的事情的,却没想到竟听得是陆尘语,忙是焦急的探出头来看了。
尤其是秋月,那眼眶里盈了泪水,手里搭着的那马车的帘子,几乎都要被她紧紧的给扯了下来。“少爷……”秋月喃喃的念了一句。
当初她一得知那君墨染的酒铺的老板娘竟是杜若的时候,她们就有一种强烈的意识,觉得,一定是陆尘语死了,所以才会使得杜若回了燕王府。陆尘语一定是死了。
也就在那个时候,少爷一派的人也就无心事事了,便也就把夫人给请了出来,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说的都是少爷已经死了。至于具体是怎么死的,他们虽不知道,但是却还是有那么个说辞,说陆尘语是吐血死了。
这个时候,就在离开京城的时候,他们万万没想到的就是,陆尘语在这个时候,竟然是骑了马追了过来。
其实,倘若是将军府这样子回了乡,除了不再有了将军府的权势,将军还在,夫人也在,就连少爷也精神气爽的活了过来,而若小姐,便就把她留在了京城,这样,其实也已经很好了。
陆达拉了陆尘语的胳膊,又吩咐了那些小厮把陆尘语所带来的马给牵走了去,便就要拉着陆尘语坐上马车,夫人也在一旁帮衬着陆达,一起带了陆尘语上马车。
可是这个时候,陆尘语却又不愿意上了马车,便也就跪在了陆达的面前,“父亲,我不能离开。杜若还在京中,君墨染并不是真心要娶她的,此事是我做错了,我一定是要把这件事情给扭转过来的。只是父亲要离开了,尘语实在是愧疚,当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尘语一定会带了杜若回去见父亲和母亲的。”
“你……”陆达又急又气,“当初我就不该将杜若留下,让她白白误了我的好儿子!”
陆尘语又是给陆达磕了一个头,说道,“父亲,母亲,对不起。尘语这次不是打算同你们一道回去的,只是有些事情,因为尘语当初年幼,记不得了,还望父亲告知尘语,杜若的身世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