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再又是将那小筒子塞在了她的手里,她虽挣扎了一下子,可是君墨染只要往她的手中放好,她却又是不动了。也怕她会因为自己的这么一下子的任性,摔了那小筒子,也给碎了那小玉章就不好了。
她便也就拿过了。而这个时候,杜若却又想着,君墨染刚才说的那句话,他说自己只能暂时批阅着一次奏章了,杜若怕是又发生了什么事,便又问了君墨染,“可是,你又是怎么了,才让我拿了这个小玉章子?”
君墨染迟疑了好一会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便又说道,“这件事情,不大确定,只是你可能先要同我一样,先做好心理准备了。”
杜若点点头。“什么事情?”
“陆将军回京,但是他又归乡了这件事,闹得影响有些不大好,北疆的战事本来就乱,现在士兵们也无心战事,就想给陆达他讨个公道,虽说父皇已经打算草拟了陆达为‘威风大将军’,也暂定了陆尘语为‘静安王’,可是,却也还是安定不了军心。刑天齐在北疆,很是难做。”
杜若听了君墨染这话,虽说有些难过,可是对于君墨染话里头要表达的意思,还是有些一头一水,便又问了君墨染一句,“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君墨染将他给自己倒的那杯水喝尽,放在桌上,水杯敲击在桌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撞击声。伴随着君墨染的那句话,直接的就撞击在了杜若的心里头。
君墨染说道,“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父皇想让我去了北疆,安定军心,带兵打仗,建功立业。”
“可是……”杜若所是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可是却张口便又是一句可是,但是她“可是”了半天,说到底,却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的出来,就是在那里犹犹豫豫的。君墨染看得出来,她对这方面了解得甚少,可是,她要留下他的心,却是绝对的。
“我只是有这么一个推想。因为,我倒还不知道父皇他什么时候突然就在今日里像给我布置了这些任务,让我要在今日里批阅完了这些奏章。前一些奏章说的不过是平常之事,就像是在掩着后面的重要的事情,所以把它给摆在前头的,而后头的奏章说的不过就是一件事情,那便是北疆之事。”
“北疆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北疆还没有发生什么,可是京城里头发生的这些事情,总归是会传到北疆的。所以,那些京城里头的大臣,便也就向父皇劝了,此时此刻,最好的解决办法,便就是让这件事情,还没有传到北疆去的时候,便就由我去了北疆,在北疆树立了我的威严,镇住那一堆的士兵。”
“可是,北疆,我听闻,那里的环境很是恶劣,又干又燥,而且,北狄也是好战之人,陆将军在北疆待了这么多年,也只是只守不攻,我就是怕,你万一去了北疆,对那里也不熟悉,会很是被动。万一出了问题,不……”
“你什么时候也会想了这些了?”
“本来知道一些,想着你既然要去,也只能就从以往记得的事情找了去了。可是,我终究是只是听过陆将军说了一些,也不大清楚了去。我反正想着的是,就不能不去吗?”
“但愿如此吧。”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