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差点被要杜若这句话给问倒了,他迟疑了一会儿,放下手中打扫的东西,便又看了杜若,反问她道,“你还想知道什么?是想要问了我,我在外头还有多少相好的,还是想知道,我还私下里悄悄做了什么事情相要讨你欢心的?”
杜若一听了他的前半句话,注意力全都被引了过去了,连忙是起了身,就走到那君墨染的旁边,用手抓着君墨染的袖子,便就问了君墨染,她比君墨染,矮了半截也只好是抬头看了君墨染一眼,用的却是管着他的严厉的眼神问他道,“你在外头还有其他的相好的?”
“诶,我们说就说嘛,你走过来做什么。赶紧躺回去,不然就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河灯刚打碎,怕那碎渣子会伤着你,你快走开。”
“你越发像个管事的婆子了。”杜若听了君墨染这话,又禁不住的笑了君墨染一声。
而这个时候君墨染也白了她一眼,“究竟是谁像是管事的婆子,古人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说说我是学了谁?”
“不与你说这事了。”杜若轻轻的打在君墨染的身上,便也就转身,在那书房里随意的找了一个椅子坐着,看着正在打扫的君墨染,又是对他有些颐气指使的样子,说着,“你看看,那里还有碎渣,倘若你要收拾不好的话,要么就放着让我来做了好了,要么还就是让人进来替你收拾了吧。”
君墨染偏不听她的话,却要自己去收拾了这些东西,他也过一会儿就把东西给收拾好了。
而君墨染把这些琐事给处理好了,便也就要开始处理了那些他桌子上堆得高高的奏章,只是杜若也没有事情做,就在她坐的椅子上盯着地上发着呆,君墨染摊开一张奏章,却不经意的又发现了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只是他顺着那边一看的时候,杜若却又是看向别处,恍若无事一般。
君墨染再是摊开了另一张奏章,将那些奏章在自己的面前摆开,可是不仅是杜若时不时的想要看了他,君墨染也想着就是看看能不能借着自己想要看了她,看她是不是在看他的事情这个理由,自己再去看向杜若。
两人目光也就在那一瞬间相撞,本来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可是却又因为两人情深意浓却显得别又一番的趣味。
可是君墨染却还是觉得杜若没有坐在他的身侧,就算是双方想要看了,也是不大方便,也显得不大自然的看了。君墨染这个时候,摊开了好几张的奏章,便就要研磨,这个时候他又停下了,光明正大的看向杜若,便就说,“你过来,替我研墨吧。”
杜若应了一句“是”,也就从那椅子上起身了,走到君墨染的书案旁边,替君墨染研着墨,那研磨的声音一道又一道,像是划过两人心头的一道痕迹,时而声响,时而声灭,君墨染看了看那奏章里的内容,一手拿了毛笔,只稍微蘸了蘸墨汁,便也就在那奏章上写着字。
杜若现如今与君墨染情意正浓,总不至于她在这个时候,替君墨染研墨的时候还要放空的把眼睛看向了别处,这个时候,趁着君墨染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他面前的这一堆的奏章智商,正是痴痴的看了他的好时机。
杜若便也就这么的边看了君墨染,手里的研磨的动作还未停,可是手下传来的越来越有规律的研磨的声音,正是说明了她内心里的平静,也是说明了她早已经没有把心放在了这研磨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