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相处,呈拓对景熙由喜欢变成真爱,可再这‘送妾实属风雅’的时代,注定他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他对府中姬妾确实是抱着玩弄好奇的心态,可对景熙他却是真心实意,容不得别的女人搬弄她一点是非。
想当初被呈拓盛宠一时的宠姬婉芝就是因为不甘屈居人下,想要夺得正妃之位,便仗着呈拓对她的宠爱蓄意败坏景熙的名声。第二天呈拓知晓了,毫不留情的将她赶出王府。
人家都说,男人对正在宠爱中的女人怎么也有几分宽容,可呈拓却能做到上一刻将你捧在手心当至宝,下一刻就翻脸无情的将你打下地狱,这狠绝的心跟呈以菲如出一辙。
景熙听到呈拓这么厚脸皮的话,脸上不由一红,嘴上虽娇叱他油嘴滑舌,可心里却是满满的喜欢。
起床时,呈拓也不招门外丫鬟伺候,亲自为景熙穿衣、梳发、上妆、贴花钿,整个过程都十分熟稔轻巧。
呈拓贪图安逸享乐,一爱美人,二爱美酒。
这美人中,除了阴阳交合,呈拓更喜好玩情趣。在呈拓看来,画眉便是夫妻闺房之乐,所以呈拓在画眉一技上,博众出彩,比女子画的眉更好看更精致。
呈拓执起炭笔,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的为景熙描着柳眉,一笔一划,都用尽心思,最后一笔画完,呈拓正要抬笔,却听门口突然传来元澈的急呼声,“王爷,王爷……”吓得呈拓手一抖。
不过还好他收得快,不然这一抖下去,非把景熙化成大花猫不可。
呈拓将炭笔往梳妆台上一扔,不悦的扬声道,“这大清早的,你大呼小叫什么,家里死人了?”
“……”元澈苦着脸,心里默默掀翻七八张桌子,主子这嘴巴也忒毒了,一大清早就咒他家里死人。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王爷,玄空大师在府外求见。”
“玄空?谁啊?”呈拓拧眉,“不过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王爷,玄空大师三年前也曾来拜见您,不过您没见。”一提到玄空,元澈的崇拜之情犹如大江流水滔滔不绝,听闻玄空的大师的武学造诣又上了一个层次,已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比那些飞花摘叶踏雪无痕厉害多了。偶像啊,天才啊——
一听是三年前在他家门口站了三天三夜赶都赶不走的糟心老和尚,呈拓口气不善的再次回绝,“不见不见。给他几个馒头,打发他走。”
“王爷……”元澈尴尬了,人家是武学宗师,武林泰山,人人都争相顶着膜拜,只给几个馒头?太寒酸了吧!呃?错了,人家可不是来化缘的……
呈拓见元澈站着不动,气得踹了他一脚,“还不快去!”
“等等!”景熙抹好胭脂整理好衣衫从屏风后出来,望着元澈,“你说的玄空大师可是感业寺的高僧?”
“回王妃,正是。”
景熙端坐在高位,回忆道,“我曾听母后说起,感业寺这位玄空大师是位精通佛法的高僧,父皇在世的时候,都曾求拜过,可被他拒绝了。父皇脾性不好,大怒之下,让随行的御林军斩杀寺中僧人。就在御林军动手之际,寺中突然传出阵阵飘渺佛音。在佛音感染之下,御林军放下屠刀,伏地痛苦,就连父皇也泪流不止悔痛不已,甚至到最后还亲自撤销了屠杀令。”
“快快,快请,快请。”呈拓也来兴趣了,连先皇都能搞定,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