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看那里。”顺着侍卫手指的方向,凤华容和众人看到一个断了气的侍卫躺在地上。
众人包括皇上都大吃一惊,纷纷细语。
“没想到凤麟城的掌门师尊那样的神仙人物会收这么一个滥杀无辜的偷儿做徒弟,若不是亲眼看到,真不敢相信。”
“是啊!掌门师尊是凤麟之福,却收了这么一个祸害徒儿,这娃儿小小年纪又会偷,又会杀人,很有可能成为凤麟之灾啊!”
“她不配做掌门师尊的徒儿,杀了她,杀了她。”
“对,这娃儿心思歹毒,手段残忍不配做掌门师尊的徒儿,杀了她,杀了她…。”
“……。”
“你们闭嘴,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们凭什么说出这种放肆的话来?”凤华容怒了,视线扫过那些嘴里喊着要杀凤潇的大臣,若不是今晚是年宴,他定会“赏”他们一人一个大耳光。
那两个口中喊杀的大臣立即闭了嘴,若因为凤潇彻底激怒太子殿下,那也划不来啊!
凤潇看到所有的人谴责鄙夷的眼神,摇着头大声说道:“人不是我杀的,是他们想要杀我。”
“他们想要杀你为何迟迟不动手?他们想要杀你为何死的是他?”刑部尚书走出来,面对太子殿下的怒容,他整张脸没有多少变化,八字胡,铁面脸,凌厉的问道。
“那是因为他想要杀我的时候,这玉佩忽然发出一道紫光打在他的身上,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死了,但他不是我杀的。”师傅说过不可以乱杀人,潇儿不会乱杀人,但这明明就不是潇儿的错,他们为什么都是非不分认定潇儿杀人呢?
他们都不觉得这么多大人欺负她一个孩子很丢脸么?
“小娃儿,你休得胡说,紫龙玉佩乃凤麟国天赐的圣物,发出的光芒从来都是福泽凤麟子民的,又怎么可能伤害凤麟子民的性命?你偷它到底有什么目的?”
站在后面的沈千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野丫头,你今日犯下如此大错,我倒要看看你碰上铁面无私的刑部尚书,如何能为自己狡辩?
凤潇看着手中的玉佩,它叫紫龙玉佩?为什么她觉得不该这么叫?
它应该叫宝儿玉佩。
“无话可说了罢?虽然你师傅是凤麟城的掌门师尊,但你也无权动凤麟国的圣物,你更无特权杀人,把你手中的紫龙玉佩还给皇上。”刑部尚书又道。
还给皇上?
凤潇下意识捏紧手中的玉佩,对刑部尚书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想到把手中的玉佩还给他们,她心里就难受的要死,有种…有种…。失去亲人的感觉……
潇儿好难得看上一样东西,潇儿不要失去…不要失去……
凤华容本想叫凤潇把手中的紫龙玉佩交给父亲,然后自己找个帮凤潇找个合适的理由混过去,但看到凤潇不肯交出紫龙玉佩,他眉心又写上了愁。
紫龙玉佩是凤麟国的圣物,别说是他,就是父皇也不能随意乱碰,小师叔看中什么不好?偏偏看中了这个连父皇都不能做主送给谁的紫龙玉佩。
这该怎么办是好呢?
“我和它有种好熟悉的感觉,我不能把玉佩还给皇上,皇上,你可以把这个玉佩送给潇儿么?潇儿愿意拿东西和你换。”孩子童真的话听在皇上和大臣们的耳中就是一个笑话,凤麟国的圣物岂是任何东西能换的?
“小师叔,你真是个霸道的,平常在凤麟城霸道也就算了,谁叫我们都是你的师侄,受你欺负也是应该的,但这可是紫龙玉佩,凤麟国独一无二的圣物,关系着凤麟国的国运和百姓的安泰。小师叔觉得拿东西来换凤麟国的圣物合适么?小师叔又把凤麟国的圣物当作什么?一个好玩的小玩意儿?”沈千萩看着凤潇的清灵的眼睛,嘴角牵起一抹阴翳的冷笑,野丫头,你以为这里还是凤麟城?这里还会有掌门师尊、惊鸿长老护着你?
“大胆,朕凤麟国的圣物,岂容你亵玩?”君王一怒,浮尸千里,众臣惊恐的跪下,心中皆想,这次就算凤潇是凤麟城掌门的徒弟也恐怕不会太好过,毕竟偷紫龙玉佩亵玩事关重大,加上一条人命,这是罪上加罪。
凤潇怀中的小兽抬起凤眸冷冷的盯着沈千萩,不知死活的东西,当初小人儿心软放她一命,她还是恩将仇报,毒蝎心肠。
今夜之事,恐怕一大半都是出自这女人的手。
凤潇眨了眨眼睛,看着沈千萩落井下石的嘴脸,她心中有些失望,原来有些人无论她怎样的放过,都不会念及同门之情,反而一直寻着机会将她置于死地。
“父皇息怒,小师叔并没有亵玩紫龙玉佩的意思,她毕竟才五岁,根本不懂什么是紫龙玉佩,什么是圣物,正所谓不知者无罪,父皇拥有一颗仁慈之心,一定不会为难一个五岁的孩子对不对?”凤华容仿佛没看到皇后对他眨眼睛,让他不要多管闲事惹怒皇上。
“不知者无罪?那是不是今后所有五岁的孩子都可以亵玩凤麟国的圣物?”皇上冷着脸反问道。
“这…这…。”凤华容俊脸有些发白,一时间圆不了自己上一句话。
所有人都跪下,唯有凤潇笔直的站着,没有一点要跪的意识,不管皇上看不看的惯她此举,但她也没觉得自己一定要像别人一样给皇上下跪。
凤潇道:“皇上,潇儿不明白什么叫亵玩,但这玉佩对潇儿来说很重要,拿玉佩是潇儿一个人的事情,还请您不要对凤华容小师侄生气。”
皇上冷哼:“你真以为自己是凤麟城掌门师尊的徒弟,朕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不知我凤翎默的徒儿做了什么错事?让皇上如此震怒?还要替我教训徒儿?”凌空飘来一道碎玉般的声音,好听的润人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