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钰双目瞠圆:“你说什么?”
这是白凤歌第一次听到龙钰“好好”说话,而不是暗含怒气,但这却是因为对方太过于怔愣而忘记了怒目以对。
耸耸肩,白凤歌再次淡然重复:“我说我不是处子啊。”很自然的话,自然到让听的人似乎都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微不足道,非常自然的事!
“你、你、你……”龙钰气得浑身颤抖的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凤歌:“白凤歌!你怎生如此不知廉耻!”若非还有一丝的理智在他脑海中,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扭断她那纤细的脖子!
白凤歌耸耸肩,对龙钰的滔天怒火视而不见,不赞同他口中的“不知廉耻”的形容:“王爷明鉴,这和廉耻无关,只关乎生理需要。”
“呵!”龙钰气急反笑:“好一个寡廉鲜耻的女人!好一个兵马大将军独女!好一个没有娘亲教导的荡妇!”龙钰俊脸黑如锅底的骂道。
终于,白凤歌一直毫无波澜的俏脸冷下,寒意幽幽的道:
“皇上要的是家父手中的兵权和万民的爱戴,而王爷娶的,也只是‘兵马大将军独女’这个身份……至于我是不是处子,又是不是残花败柳,这都不影响这场‘盛世婚礼’的实质,王爷又何必恼怒呢?”
“你倒是看得清楚,想得透彻!”龙浔面色铁青的道,话语中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也对,饶是任何一个男人,在新婚之夜,妻子很是诚实,很是淡定的告诉他他娶回来的是一个残花败柳,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这,与情感无关,只关乎大男人的自尊心和那份傲气。
“王爷谬赞了。”白凤歌优雅的轻轻俯身,似乎在为龙浔的“夸赞”而谦虚,面带微笑的道:
“顶着大将军独女这个显赫尊贵的身份,这点认知,是必须有的。”
“谬赞?!”龙浔咬牙切齿:“呵呵,果然是大将军独女,这气势和不要脸的架势的确与你的身份很符合!”此话一说完,龙浔似乎觉得和这个女人多呆一刻都是耻辱一般,愤愤然甩袖而去。
哼!
谬赞?
他那哪是赞,明明是讽刺!
“砰——!”厚实的紫檀木门发出一声惊天巨响,说明某人心中的怒气已经积攒到了一种急需发泄的地步!
凤歌抬眸,原本淡然无波的眼眸中闪过丝丝狡黠。
第一回合,她胜!
不过,那男人摔门的举动是在暗示她他很生气,要她去安抚么?
唉,可惜啊。
白凤歌若有其事的轻轻摇头。
她可没那闲工夫去“哄”他。
现在她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
她这颗美丽又聪明的脑袋,今天可是饱受摧残啊!
毕竟那凤冠可不是一般的重!
真不知道,她那纤细柔弱的脖子是怎么把扣了凤冠的脑袋给撑起了几乎一整天的。
这是一向讨厌别人偷工减料的白凤歌第一次希望做这凤冠的人偷工减料。
综上所述,此次大婚,给了凤歌一个很重要的启示!
那就是,下次结婚的时候,她一定要找一个被偷工减料了的凤冠来戴上!
眼角的余光瞥到大红的床单上铺着的那方纯白得有些刺眼的锦帕,黛眉请颦。
纤纤玉手轻轻抚上白色的锦帕,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纤手一扬,纯白色的锦帕如同被狂风吹断了翅膀的巨型蝴蝶,轻盈的飘落在地上。
看也没看一眼地上的锦帕,白凤歌解开腰带,开始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