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下楼梯,懊悔地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扇通向司妮房间的窗户。刚关上门的一瞬间,理智回归了,他那么爱她,怎么又会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那可是他想要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啊!只是,那瓶避孕药真的让他觉得好失败,还有刘兵、玉佩,都成了他心中的刺。寒风吹过时,肖杰的心被吹的破碎不堪,强壮的他也对寒冷有了畏惧,没有楼上的那个女人,他又如何去走过一个又一个的严冬?该怎么去面对一年又一年的日日夜夜?像原来一样过着那种行尸走肉的日子?
刚明走进来,看到迎风而站的肖杰,一幅颓废的样子,心生惊奇,问道:“肖哥,怎么不上去?”
“刚明,快上去陪着你姐。”肖杰看到刚明,像看到了救神,催着他快上楼。
刚明听他口气不对,问道:“司妮姐怎么呢?你不上去?”
“她正生着气,这会应该不想看见我,等她气消了我再来。”肖杰很想上去给司妮道歉,只是他觉得她肯定不想见他,而自己也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哥,请你多包涵司妮姐,她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不要让她再受到伤害了。”肖杰对司妮平日里的好,刚明都看在眼里,他相信这样的男人不会让司妮受委屈。
“那当然,她是要陪伴我一辈子的人。”肖杰说着,想起刚才的冲动,真想甩自已几个耳光,也深感无奈,鬼丫头,也只有她,总能激怒他,让他乱了分寸。
刚明听他这么说,心中不觉一动,支支唔唔地说:“肖哥,有个问题能问一下吗?”
“说,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
“这段时间市委楼上都说司妮姐是你baoyang的情人,我不相信,心中却也很不安。”
肖杰情绪不佳的脸变得更加黑沉了,他离婚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难怪人家会这么说,他倒无所谓,但司妮呢?她最怕的是这些,若听到了又怎能承受得了?他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可众人之舌谁又能阻止?肖杰拍了拍刚明说:“这些话不要说给你姐,等我娶了她,传言自然不攻自破。”
“好,我等着这一天。”刚明看到肖杰坚定的目光,心放宽了,向楼上走去。
肖杰大声喊道:“为时不远,到时候给你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最怕春天,一到春天,春就放荡了,一幅不要脸的样子,简直不知羞耻。”看到雪小禅在《春风沉醉》里写的话,司妮便在心中狠狠地骂着忘形的自己。爱情对她已成为奢侈品,为何还要不知羞耻地去放纵?一场华丽的邂逅,就这样结束了,可走过的路,又岂能再有回头的机会。生活早已变了样,不说外面仇恨鄙夷的目光和不堪入耳的议论,就自己的心,再也回不到初时的宁静。有些感情是指甲,剪掉了还会重生,无关痛痒;而有些却是牙齿,失去以后永远会有个疼痛的伤口无法弥补。肖杰摔门而去时,司妮清楚,不幸再一次光顾了她,短暂的美好在被撕碎的瞬间,践踏的不仅仅是她廉价的尊严,支离破碎的心又被撞的鲜血淋淋。不过,五年来,她终究也是在不断地成长的,最大的收获就是拥有了一个坚硬的外壳,血流了就流了,擦干便是,满目疮痍的疤痕,再多一个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