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跳进去看了一眼,道:“不行,得把洞四周的雪拍结实,整成床台的样子,铺上兽皮做成一个雪床。最后,一定要在床边挖一个约一尺深的坑,以便冷空气下沉。”
李群半信半疑:“娘娘足不出京城,生平从未见过雪山,怎么知道这么多?”
静萍心中微动,抬眼朝舒沫望去。
“娘娘既如此说,照做就是,问那么多做什么?”巴图瞪他一眼。
“娘娘博览群书,足不出户能知天下事!”邵惟明一个暴栗敲过去:“以为谁都象你一样,大字不识一个,空有一身蛮力?”
李群头一缩,一声不吭地照办。
夏侯烨环住舒沫的肩,不着痕迹地轻轻抱了她一下。
舒沫没有回头,伸手,握住了他的。
她好象说了太多的话,连李群都开始怀疑,其余人心里自然也有相同的疑惑。
“这回行了吧?”巴图站在雪洞里,仰头望向舒沫。
“嗯~”舒沫轻哼一声,犹豫一声,吩咐:“把较大的雪块留着,等进洞后,尽量把洞口封小,减少风雪侵袭的机会~”
“还是娘娘想得周到~”巴图从洞里跳出来,又领着人挖八个男人住的大雪坑。
“喝点水吧~”夏侯烨把水囊递过去。
舒沫接过来,发现水囊犹带有体温,便知他一直放在身上暖着。
心里一阵感动,拨开塞子,慢慢地饮了一口。
夏侯烨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发,淡声道:“不要管别人说什么,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不担心怎么解释?”舒沫低着头,看着脚尖。
“只要我不介意,谁敢过问?”夏侯烨傲然道。
可,如果太妃介意呢?
这句话在舒沫心里打了无数个滚,终究没有问出口。
眼下的难关尚未渡过,她不想在他们之间再制造矛盾。
静萍默默地看着两人,隔得远,听不清两人说些什么,但夏侯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那份温情脉脉,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轻微咬着唇瓣,内心苦涩一片。
>今日她受了那么大的惊吓,生死悠关,命悬一线。
夏侯烨也只在她脱险后,淡淡说了一声:“辛苦了!”
可,舒沫不过是被李群质疑了一句,却引得他这般紧张,软语温存,柔情安慰。
还有什么好争的?
夏侯烨的心,从来不曾在她身上停留过。
“放手吧~”不知何时,邵惟明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轻轻低语:“你还看不明白吗?那是二个人的世界,你插不进去,若强要挤进去,只会自取其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