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沈千染早早地睡下,但睡得并不安枕,也不知是白日里折腾得太累,或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心思太沉。她总觉得身在梦魇一般,甚至感觉身边有一个无形的影子紧紧地缠住自已。
那是一种特有的辛香浅浅地萦绕在她的鼻息之间,她感觉到有人把脸深深地埋进她的颈项间,象是对待刚捕获的猎物般,舍不得一口吞下,极有耐性地一口一口地浅偿着,品味着。
陌生的呼吸缓缓沿着她的颈上的血脉而上,落至她的唇瓣之间,一遍遍吸吮,好像要将她拆吞进腹似的。
她感到自已满口都是陌生人的唾液……带着淡淡地酒香!
无法反抗、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这样的诡异,让她难忍折磨地无声哭泣!
带着冰凉的指腹拭去她的泪,但折磨好象仅仅是开始。
里衣的绣扣被一颗一颗地解开,动作轻柔,伴着轻轻令人颤抖的抚触。她甚至感受到每一个动作都无比清晰,这是春梦?还是梦魇?
她感到那只冰凉的手掌开始变得灼热,带着魔力的手缓缓地婆娑着,她的呼吸骤然加速,眼睛恍如破开的泉眼,泪水纷纷往外涌出。
带着滑腻酒香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似乎在舔去她不断滚落的热泪。
“这是惩罚,谁让你今天让我不高兴……”属于男子的低沉嗓音,“别怕……今天只是想看看你……你还年幼,我还不至于急于现在就采拮,我会耐性等你长大……”
带着魔音的蛊惑不停地在她耳绊低低倾诉,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震颤着,分不清是害怕还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伴着一声男子的叹息,她的里衣被缓缓穿上。最后,她感到自已被温热团团包围住,那是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却不同于母亲、父亲、兄长曾给过自已的怀抱……
她想醒过来,却无法睁开眼睛,如梦如幻。
第二日沈千染醒来时,如经历了一夜的梦魇,全身上下酸软无力。
她僵硬地翻了个身,透过维幔,可看见外面已是艳阳高照。
微微撑起身体,靠在榻上,脑子里纷乱无章。她抚着胸口的悸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让自已的缓缓地平静下来。
只是梦!只是梦!这样的梦她曾经经历过,没什么好怕!
挑开帐帘,却在伸手间怔住,只见自已的两指中央,有一根细细的长发从指腹直挂到手肘之处,乌黑莹亮。
她瞳孔急剧收缩——那不是自已的头发!
“笼月!”她大声唤。
笼月听到声响,打着热水进来侍候,沈千染借着打进来的阳光,很清楚地分辩出,相对自已指间的这根长发,笼月头发显得粗糙而无光泽。
能进自已房里的除了笼月和水玉水荷,没有其它人。水玉和水荷发色偏红,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她们二人的头发,难道昨夜不是梦,而是真的有人侵入她的闺房,对她肆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