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遥起身,看着激动的慕小狸,低沉道:“你完全歪曲了我的意思,我无话可说。如果你非要我回答你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你不用走,我走!”
说着,慕天遥抬步便朝着屋外而去。
“哥······你要去哪?”激动中的慕小狸见慕天遥要走,一下子懵了。
慕天遥头也不回,冷冷道:“我带粉扇离开这飞鹰山,天下何其之大,我哪里都可以去!”
“不!”慕小狸忽然冲上去抱住了慕天遥的,她用双臂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身,慌乱地道:“不要走,哥,不要走,我也不走了,我们都不要走!”
“可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你?”慕天遥伸出手想要掰开她的手,奈何她死死抱住他,就是不肯放松。
“我说笑的,瞧你还当真了!”她又笑又哭,尽力地想要改变慕天遥的决定:“哥哥,我知道我说错话了,可是你是哥哥,你不能因为妹妹说错了话就离家出走啊?”
慕天遥不语,依旧冷着脸,慕小狸这刁蛮的性情他最清楚,今日他总算是尝到了这滋味。
慕小狸心里很慌,又柔声问他:“天遥哥哥,你不会这样就误会我了吧?”
“我何必误会?”他强行将她的手掰开,转身过来定眼看她:“你的刁蛮任性都是我太宠你的缘故,小狸,不要一直这样。”
“我会改!”她眸中泪光盈盈。
“会改就好,但是我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未必做得到。”慕天遥肃然道,心想,若她真能改,对她自己是最好不过。
“你相信我一次,哥,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好好改。”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前,无限落寞。
慕天遥本想推开她,但顾念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也不好做得太绝。他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却不肯说话。
慕小狸屏住气,反而弄不清他的态度如何。
“哥哥,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耳鬓厮磨,一起爬树掏鸟窝,一起扮鬼吓人,我不想你因为要娶妻生子就冷落我,就算哥娶妻了,我也不在乎。我只想好好同未来的嫂子相处,能见到自小与我一块长大的天遥哥哥。”她半真话、半假话,藉由假话道出内心旖旎的情衷。
他苦笑了笑,未评语。
“你对粉扇的情意,确实是教我又羡慕又嫉妒。”她伸手抚上了他的胸襟,故意这么说:“其实那天你去粉扇的屋子,在那桐花树下的事情,我都瞧见了。”
“你瞧见了?”她的话,让他感到有些尴尬。他讪讪问:“你瞧见什么了?”
“我瞧见你吻粉扇,还有,粉扇对你意乱情迷的样子我也瞧见了。”未等他问,她继续说:“你这么着迷她,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我都看见了。粉扇的衣衫也被你褪下了呢······想来,她也是对你有情的吧,否则又怎么会任由你恣意亲吻?!”
“她对我有情?”
“在我看来是·······”不能将这香艳的事情说得再深了,她屏息,瞠大双眼瞅住他:“也不知道日后,我要上哪儿去找跟哥哥一样的人呢?”
慕天遥一愣,疑惑问:“你要找像我一样的男人?
“我喜欢像哥哥这样的······想必女人都喜欢这样的吧?”她由衷的说,微微仰首,看着慕天遥英俊的脸庞,絮絮道:“粉扇姐姐真幸福,能遇到哥哥这般英俊又出色,又懂疼爱女人的男人!”
他没答话,眼色深沉:“小狸,你说的话已经僭越了兄妹的身份了。”
“对不起,哥,我只是情不自禁。”不能从他的神色看出一二,她只好以言语试探他:“我看见你们这样,一边向往,一边也告诉自己,以后不能再有任何奢望了,得好好做你的妹妹。”
他眯眼,撇嘴笑:“嗯,这样才对。”
“可是我很好奇,天遥哥哥,在你心里,你到底喜欢粉扇什么呢?”她决定先探知出他内心的喜好,然后再投其所好。
他笑,不语。
“哥,你笑什么?”他脸上的笑,让她的心发酸。
“你问我,我到底喜欢她什么?”他低语,沉眼看她。
“对,”她微笑以掩饰内心的嫉意和酸涩,含了几许天真道:“你是男人,我想知道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真的很好奇······”
“她是一个既冷漠又善良,既有着清高又有着天真心性的女子。”他轻描淡写,却字斟句酌。
冷漠又善良?清高又天真?困惑于这些形容,慕小狸一时间不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好矛盾啊!”她低叹。
“还好奇什么?”他看她,似乎是要一并满足她的好奇。
她吸口气,问:“不是因为她的美丽吗?”
他抿唇不语,却让她的心忐忑不已。她不明白,世上的男子是不是真的很在乎女人的容貌。若是,她慕小狸论妩媚娇艳更胜林粉扇。
可慕天遥为何就是喜欢纤瘦又年纪比她大的粉扇呢?
沉默半晌,慕天遥面无表情地问:“你可以离开我的怀抱了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