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意浓责怪地看着红衣,不喜欢红衣这样说。
“好吧,你的箫林是个斯文秀气,知书达理的人。而且,绝对不会是坏人。”红衣白了意浓一眼。
意浓这才展颜一笑,道:“他当然不会是坏人。”看着荼蘼花悠悠扬扬地随风而落,意浓的心情忽然又暗沉。她喃喃问:“你说,会不会是箫林的仇家?”
“仇家?”红衣睁大了双眼,奇怪的问:“像他这样一介文弱书生,你觉得他会有胆子和人结仇?”
“这很难说啊,有的时候不是他想要和人结仇,也许是人家欺负他,他反抗,然后结仇了也说不定。”意浓解释道。
红衣怔了一怔,道:“也是。”
“如果真是仇家,红衣,你说箫林会怎样?”意浓被自己的臆想吓倒。
“只有两种结果。”红衣随口道。
“哪两种?”意浓的心开始提起。
“要么同归于尽,要么两败俱伤!”红衣没察觉意浓的担忧,凭着自己的想像而说:“同归于尽不可能,因为这个仇人的实力绝对比箫林强,我只能祈求他们两败俱伤么。”
“红衣,你为什么不能祈求箫林安然无恙呢?!”
“抓他的人武功很高,箫林落在他们手里,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红衣反问。
意浓蹙眉嗔怪道:“尽管这样,你也该希望他安然无恙才对。”
“我自然是箫林安然无恙,只是意浓姐,对方是劫持了箫公子,不是请走了箫公子,你觉得安然无恙的机会大么?”
“这······”意浓无言,眼中却是思虑重重。是啊,人家不是请走了箫林,而是掳走了他,他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呢?
箫林,你究竟在哪里?
“意浓姐,你今儿个说身体不适,我看你该好好歇着。你我只是一介女流,又没武功,根本就帮不上任何的忙。”红衣劝解着意浓,不希望意浓因为箫林的失踪而急坏了自己。
意浓无奈地点头:“我晓得了。”
“你嘴里说晓得了,可是人一直坐在这里吹着风不肯去歇着。”红衣微微责怪她。
“走吧,天要黑了,去煮饭。”恍恍惚惚地,意浓拉着红衣的手朝着屋子里走去。
满院子的荼蘼开得如火如荼,那样繁华盛极的景象是否能等待心上人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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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丞相府里住了十来天,粉扇每天重复地干着杂活,没有人可以帮助她。一天下来,腰酸背痛,躺到那张木板搭成的床上时,她一点都不想动。
虽然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但是她就算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无计可施,因为她找不到逃跑的机会。
丞相府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就别说人了。
想起那个傲慢、邪魅的臭男人要她记住自己要服从,粉扇就不得不打消逃走的念头。他以戏班的人来威胁她,以意浓的命来威胁她,她只能暂时屈服于他,乖乖地呆在丞相府做个下人。因为郑谨告诉她,临水人家酒楼的老板雇请了意浓的戏班在酒楼内每天唱折子戏,而粉扇已经知道,郑谨才是酒楼的真正主人。
她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她的逃走计划,现在她得暂时忍耐,等到合适的机会,她在不连累戏班的情况下,再想办法逃离魔掌。
“喂······”
幼稚的童音从她身后传过来,正将木柴一根根抱着往火房里走的粉扇吃了一惊,她忍不住回头看去。
“真儿?”
真儿蹦到了自己的面前,睁着葡萄一样圆的眼睛看着粉扇,笑嘻嘻的道:“你陪我玩······”
陪她玩?
粉扇一僵,看看自己手中的木柴,然后又看看天边落日西沉,她无奈地摇头:“不行,真儿自己玩。”
“不嘛不嘛,我就是要你陪我玩!”真儿见粉扇拒绝了,便撅起小嘴撒娇。
“真儿,你看我正忙着呢,你自己玩好吗?”看着真儿噘嘴的样子煞是可爱,粉扇不忍心责备,便好语气地哄她。
看了真儿一眼,粉扇无奈道:“我还要生火,于大婶等下要煮饭了,我不能耽误她煮饭呀。真儿,我真的没时间陪你玩,你自己玩吧。”
这正是黄昏时候,整个丞相府的人都要吃晚饭,她还得把火生起来呢。
真儿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从来没来过这厨房,今天一来,见众人忙来忙去,觉得挺新鲜的。此刻一听粉扇说要准备生火煮饭,她更来了兴趣。
这生火的事情,她还从来没玩过呢。
“那我帮你生火好吗?”一边跟在粉扇屁股后头走,一边稚气地说。
火房的下人见到真儿来了,所有人都点头哈腰的向真儿打招呼问候。知道她年纪虽小,脾气可不小,生怕惹这“小恶魔”不开心,便遭了她的“毒手”。
真儿见了粉扇,根本就看不见别的人。所以别人此刻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她压根就没注意,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