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行人面对这样森严的相府高墙和彪悍侍卫,谁还敢走近一步?除非是不想要这小命的,就去那太岁头上动土。
可是意浓来了,她想见郑谨,求郑谨放了箫林。
一直以来,她也只是怀疑郑谨与箫林被劫持可能有关,但不敢确定。因为没有亲眼看到的事情,任谁都不能下定论。再说,郑谨作为一国丞相,他为什么要劫持一个普通书生?
可是,郑谨却又确确实实和箫林认识,并且他们之间还有过交集,更有过许诺。这样,就不得不令人怀疑了。
难道这中间,另有隐情?
直到慕天遥来到临水酒楼喝酒,意浓才解开了些许的疑团。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她的怀疑没错,箫林就在相府,就在这郑谨的手中。
当意浓问起慕天遥,郑谨劫持箫林并将他困在驸马府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时,慕天遥欲言又止。
意浓是个善解人意的人,见慕天遥的犹豫神情,便不多追问。但是她的心底却暗暗有了打算,为了箫林,她要去一趟丞相府。
当她和红衣说出自己的决定时,红衣震住了。相府是那么容易进去的?丞相大人若不想见她,她是那么容易见到这丞相大人的?
意浓说,丞相若不见她,大不了她硬闯。红衣吓得大惊失色,说你意浓硬闯丞相府不是找死吗?
“死有何惧,若不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他一面,我活得再长,又有什么意思?”说这话时,意浓一脸决然。
情之所钟,无畏生死,意浓她岂是那贪生怕死之人?!
红衣怔然了许久,终于放手。
此刻到了丞相府,却没有想到,相府几乎是全封闭式的。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鸟也别想轻易飞进去。
她在相府门前徘徊了良久,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进去。那守门的侍卫像几尊凶神,不容许她再靠近半分。
她这才相信,红衣的话说的不假,想要进丞相府简直难如登天。别说是要进,不过是朝那相府门多看了一眼,守门的侍卫便开始横眉怒目起来。
她才靠近一步,那侍卫居然就开始叱呵:“相府门前,休要无礼窥视,赶紧走!”
意浓听了免不了有些郁闷,她看着那守卫道:“小女子有事情求见大人,并不是无礼窥视。”
那侍卫冷笑一声,道:“休要多说,你有事求见大人,先得到大人的允许再说。”
“既然是这样,那烦请大哥代为通传一声,好吗?”始终是有求于人,意浓便放软了语气。
“通传就不必了······”侍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意浓的请求。
意浓一愣,心里的郁闷更深,但为了能见到丞相,她只得又硬起了头皮,好生好气说:“那放我进去吧,就不用你们通传了!”
“进去?!”守卫一声嗤笑,嘲讽道:“你以为这相府的大门是你家的,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啊?”
“那大哥不为我通传,又不肯我进去,我如何能得见到大人呢?”意浓被这守卫的态度弄得苦笑不得,却又百般无奈。
守卫横了她一眼,冷冷道:“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去想办法!”
“你这不是故意刁难吗?”意浓忍不住生气了,看着那守卫质问。
“刁难又怎样,不许就是不许!”那守卫瞪着着眼,鄙夷地地望着意浓:“你一个平民百姓,居然想着见丞相大人,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摇头,忍不住反唇相讥:“看你也不过是守卫,出身也高贵不到哪里去。你能在相府门前当差,我平民百姓为什么就不能见丞相大人了?”
“呦呵,你这臭丫头还敢顶嘴?!”
“你不这样说,我自然不会顶撞于你!”
“臭丫头,你想找打是吗?”
“天子脚下,难道没有王法吗?”
“你!”这侍卫被意浓给气倒,刚要拔剑,却被另一个侍卫拦住。
另一人盯着意浓,冷冷道:“你在这里纠缠不去,到底是何居心?”
意浓看着那侍卫,决然道:“我就想见丞相大人!”
“你再不走,我们可要当你刺客,乱剑砍死了!”你侍卫恫吓她。
意浓骇了一跳,他们居然要将她当刺客?
她刚要辩解,却见那几个侍卫忽然躬身道:“大人!”
“吵什么?!”男人低沈浑厚的嗓音从意浓身后传来。
意浓回身,定睛一望,正是郑谨。
她不由喜出望外,原来之前郑谨并不在府中,此刻回府,岂不是歪打正着?
“见过丞相大人!”毕竟是丞相,意浓朝他躬身施礼。
他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是你!”
“请大人放了箫林!”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意浓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来意。
“不行!”郑谨淡淡道。
“那至少让我见他一见!”意浓退而求其次。
“不行!”郑谨冷笑。
“箫林现在怎样?”
他俊美阴騺的容貌距离她不到咫尺:“很好!”
语毕,他便一脚踏进了相府,再不理这失望至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