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被泪水浸湿的眸子里，写满了失望和苍凉，“安然……告诉我为什么，要做那么令我失望的事情。”
安然一声不吭，当顾清浅哭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勇气再开口说话。
事实上，她干脆胆小地转过脸去，垂着眼睛，嘴唇哆嗦着，却终究没有吐露出一个字。
“安然！我是真心在对你——”
“你把我当成了她。”
许久，深呼吸一口气，安然猛地打断了顾清浅。
顾清浅顿在那里，一双眼睛睁得很大，发红的眼圈，颤抖的手指，无一不在宣告着她的不安。
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被人狠狠捅开来的不安。
她张着嘴想要说什么，而此刻安然却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步来到了顾清浅的对面。
顾清浅承认，那一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字，那便是——逃！
逃，要逃，不然的话……会陷进去的……
就像十年前那样……陷进去，再也不出来……
“我承认我这么做，的确很龌龊。”安然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可是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有退路了，清浅。”
是的，安然叫自己是这么叫的。
清浅，清浅。
可是那个时候，分明听见她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一声声唤着——
浅浅，浅浅……
不，不要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