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军就是新的黑雕军,从今天起,没有郑州军、黑雕军之分。可能有人会认为,我偏爱原来就跟着我的将领。确实是这样,因为我不知道郑州军将领在战场上的表现,这次委屈你们作为副手,若此战有功,我会一视同仁。”
侯大勇说到这里,环顾四周,见陈仁义面露不满,便道:“陈校尉,你可有话说。”
陈仁义性情耿直,自幼习武,屡立战功,是个靠本事吃饭之人,他站起来道:“郑州军也是屡经战阵,在座哪一位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黑雕军打仗历害,郑州军也不是孬种。”
陈仁义满脸胡须,身高体壮,皮肤黝黑,是个典型的军人。侯大勇担任防御使以来,对手中将领暗中做过调查,知道陈仁义为人诚厚忠勇,性情耿直,爱兵如子,是一位可以重用的将领,但是,没有经过实战,侯大勇还是让他先做副手。
此时陈仁义提出反对意见,侯大勇趁机给郑州军敲警钟,道:“我在这里定个规矩,众将有话当面说,不准搞会上不说会下来说这一套,如若发现,定惩不饶。另外,已经议定之事,不论有无意见,必须无条件执行,绝对不准阳奉阴违。”
“陈校尉不服,没有关系,等大家到了战场,见了真章,再说后话,我在这里先放出话,上了战场,谁若畏缩不前、不听命令,装孙子,当孬种,可别怪我侯大勇翻脸不认人。还有,今天宣布的任命是最后决定,不可更改,是骡子是马,到时候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这个问题就不再讨论了,我要告诫大家,上下同心,其利断金,若有谁搞窝里斗,我第一个不容他。”
匡操“腾“地站了起来,道:“我十六岁从军,大小战数百次,虽不能说杀人如麻,也曾痛饮过无数敌人的鲜血。”说完后,脱下铠甲,露出上身。匡操上身有七八道伤疤,有刀伤、枪伤,更多的是箭伤,特别是一道刀伤,从肩部直拉到腹部,看上去很是狰狞。
陈仁义仔细看了匡操的伤疤,发现伤疤全在前胸,背后一块都没有。看过后,陈仁义道:“匡校尉一身伤全在前面,看来打仗是个不要命的主,陈仁义愿意跟着你,去杀个痛快。”
匡操伸出手,握住陈仁义的手,道:“我们哥俩,要让蜀人知道历害。”
侯大勇拍手道:“都是好样的,今天中午设宴,我要与众将们大醉一场。”全体将领轰然应诺。
接着,侯大勇把枢密院发的地形图挂出来,和众将商议如何在山区作战。正当大家热火朝天地讨论之时,军士来报:“宣微使向训到了。”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