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在贼祖宗面前偷东西说的就是他两了。
“说得你好像不是唐家人一样。”
“呵呵,要说血脉,我比他们更应该叫唐家人吧。”
“就我所知,你母亲才是唐家人,你跟母姓,那你也算是外家而已。”
唐家明瞥了眼挖了一半的曲志文,“你还知道这些。”
“知己知彼。”
唐家明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不以为意。
冬初夜里本就冷,这深山里更是冷了几分,两人没有再说话,深山里就留下一些咕咕的怪叫声。
唐家明分神观察有没有别人,又压注意着曲志文有没有随意动手脚。等曲志文挖得差不多了,唐家明才小声道:“可以了,你先退到一旁。”
曲志文本来就对这小小坟墓里东西不感兴趣,也只是退到一边,看唐家明要做什么。
只见唐家明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再拜上一拜,随后才探手到坟墓里摸索着。
唐家明本就瘦得只剩骨头了,还是在这样森山坟墓旁,探手摸那墓里的枯骨,饶是曲志文这见过‘世面’的,也不由得被眼前的画面激得浑身不自在。
只能开口说道:“见你挺熟练?看来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唐家明一边继续摸索,一边说道:“很多东西只有老祖宗才知道,唐家留下的记载这些的太少了。”
对于这一点,唐家明也是觉得很奇怪,唐家先祖遗留下来的书,他全部拿来看过,就连当初他父亲那些有关平遥墓的记载都仔细研究了一遍,得到的结果不如人意。
唐家族谱所以东西记载中说得都很片面,只说了唐家人来到这寨子的渊源,而对大绪的东西基本没有写。
会发现那个解阵的东西,还是因为一次不经意,他到这唐家祖先葬地,发现一块刻了东西瓷块,才知道很多东西,恐怕老祖是带进墓里了。
唐家千百年来都居住在那山沟里,作为守墓人,但是最后却因为生活而慢慢变成了盗墓人。
而唐家族人更是对大绪没有一点记载,唐家明等发现那东西以后,他就悄悄得挖了不少老祖的坟墓,才在其中墓里找碎片一点点拼凑出的信息。
否则他根本想不到,他唐家人竟然是解墓阵的关键所在。
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唐家明也是学考古历史的,很多事情仔细想便想通了,就以他会术法开天眼为例子,他唐家整个传承中,并非只有他一人能开天眼见鬼神,恐怕他唐家老祖先就是躬于此道的术法高手,不单单平遥墓那一术法,还有宁化村大墓的禁制术法也是那老祖设的。
而那老祖留了一手解阵的办法,那就是以血祭之。
但是老祖似乎将解阵的方式打乱顺序,刻在死后的粮阴罐里,然后每人带着一个离开,将这段尘封了,但是哪晓得被唐家明这个现今唯一会阵法的唐家继承人给发现了。
只是具体的方法,他还没有弄清楚,他这些年找个六个罐子,还差一个才能拼凑起来剩下的步骤,唐家明估摸着也就今天能挖到了。
“是了,带进坟墓里才能藏得住这秘密,你们唐家祖上很聪敏了,这样不仅保全了唐家后辈,还将这要命的古阵法留了下来。”
唐家明没有说话,等摸到陶罐后,他心中一喜,感忙拿了出来,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些稀疏的声音,唐家明眼神一紧,把陶罐往背包里一放,“你来把墓填好,我们赶紧走,唐家人每日都会巡山,你怕他们会来这边。”
曲志文听了也不拖延,赶紧把墓填好,唐家明连忙带着曲志文往另一处小道离开。
罐子得到了,两人连夜往西安赶,等到了曲志文的住处,两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们是确实赶紧到有人在他们离开那坟墓后,就一直紧跟其后,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连曲志文的掩身术都能看破,那必然不是个善类,要是硬碰硬,曲志文也难有把握赢对方。
不过到了这个,曲志文倒是放心,毕竟他的屋子设了不少阵法,而且还是用法器坐镇,倒是不怕那人能进来。
“你赶紧把那罐子拿出来看看,要是拿错可不好,”
“这倒是不会,这罐子的花纹纹理和其余六个都一模一样,是同个时期的,”唐家明从包里拿出罐子擦了擦,“没错,里边有刻字,好在这个罐子没有因为棺椁的塌陷而压坏,也算幸运了。”
说着唐家明将罐子内部仔细清洗了一便,拿了手电对罐子内部查看起来,一边看,一边用纸笔记录着。
曲志文走到一旁看了看这人记录的东西,确实是零碎的解阵方法,要和其余对应起来才能看个明白吧。
“剩下的那些呢?你拿给我看看。”唐家明和曲志文合作,就知道这事得靠曲志文才能完成,所以也没再遮掩,从包里拿出一张牛皮纸。
曲志文也是个上道的,一眼看了牛皮纸上记载的东西就明白解这阵法的可怕性,原来,那宁化村一旁的万人坑是这么来得。
他妈的,古人真会玩。
唐家明誊写玩罐子里的文字,然后慢慢翻译出来,曲志文就用笔,在翻译好的牛皮纸上将这个陶罐的内容记录进去。
等写到其中一句话时,曲志文蓦地停下了笔,面色刹那变化莫测,而唐家明也不由得皱了眉。
好久好久,曲志文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摇了摇头,阴测测地说道:
“妈的,这真是天意?”
唐家明望着血祭后边那个‘覃’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