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伤口,卫螭又去找秦猛,把他劝回家,现在的情况,谁还敢来动他?话说,他自认做人还行,不至于搞得人人喊打,除了一个侯君集,目前京里,还有谁和他有仇到想置他于死地的?哦,貌似还有当初那个想在城外杀了他们家小两口的混蛋,应该不会这么霉的凑到一起吧?
这会儿,躺床上,脑袋里不由一阵胡思乱想,身子上,随便动一下就疼,眼睁睁醒了半宿,实在是撑不住了才迷迷糊糊睡去。
半睡半醒间,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让他很安心,很温暖,不自觉的挪动身体,靠过去,抱住,软软的,暖暖的,然后,感觉到一只手在摸他脸。睁开眼,却是谢玖关切的脸庞,身上裹着厚厚的衣服,还没脱下来,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他,眼光如水动人。
看了看天色,刚蒙蒙亮,这姐姐不会是城门一开就进来了吧?抓过她的手,有点冷,赶紧剥了她厚厚的外衣,拖进被子里,抱住她,亲亲额头,道:“你不会是城门一开就来了吧?大冷天儿的,报讯的没说清楚吗?我没啥事的。”
“这是什么味道?好像在哪儿闻过。”
掀开被子,云南白药的味道就出来了,谢玖一时没想起,忙着关心卫螭:“报讯的人说了,不过,不亲眼看到,就是不放心。以往你骑马的时候,我都会担心会不会从马上摔下来,昨天还是被推下马的,那么高呢。明明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呵呵,我就是会操心你。”
“妞啊,你傻不傻?”
谢玖笑笑,眼神温润柔软,莫名的让卫螭安心,赶紧又抱紧些,不过,刚一动,身子又是一阵疼,疼得厮直抽冷气。
“怎么了?受伤了对不对?快让我看看,你居然叫人骗我?”
谢玖很敏感,立马就发觉了卫螭的不对,脸孔板了起来,有点儿生气,掀开被子就要翻卫螭的身子瞧。
卫螭随她,呵呵傻笑着,道:“真没事,就是不经摔,掉下马的时候,摔青了一块儿,那啥,脚套马镫上,扭了一下,都不是什么大事儿,等淤青散了就好。”
掀开被子,谢玖恍然大悟:“我说,刚才那是什么味儿,你喷了白药喷雾剂对不对?快,我看看。”
拔了卫螭衣服裤子,看到他身上的惨状,胳膊儿腿上的淤青,还有肿的老高,乌黑的脚踝,姐姐看卫螭的眼神,又是心疼,又是气愤,看样子,似乎有点不知道是应该先骂一顿,还是先心疼一下。
卫螭死皮赖脸的爬过去,抱住,哦,被推开了,再抱住!死死抱住,说啥也不放开,学习革命先辈堵枪眼儿的精神,死死抱住不放手,向我开炮!在这一刻,卫螭革命先烈附体,他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
“媳妇儿,俺疼!全身疼,脚伤,特别疼。”
人家姐姐从鼻腔中哼出一声,不悦道:“不是说没事吗?不是叫人报了平安了?这会儿怎么疼起来了?”
卫螭被噎个正着,呵呵傻笑,说不出话了。谢玖恨恨瞪他一眼,起身,翻来药,该包扎包扎,该上药上药。动作又小心又轻柔,生怕弄疼了卫螭,搞得这厮是又感动又甜蜜,有感而发,道:“我不记得以前在哪里看过一篇文章,是个女的写的,说是找爱人绝对不能找比自己小的,找了比自己小的,就要忍让他,宽容他,宠爱他,有脾气要发,也只能忍着,很委屈自己的,你说,你为啥就找了我呢?难道是传说中的缘分问题?”
谢玖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放下他的伤脚,嗔道:“你就是伤错了地方,不应该伤你的脚,而是应该伤你的嘴!收声,说话能气死人!”
卫螭赶紧闭嘴,任由美女姐姐摆布,让往东绝不往西,让打狗绝不撵鸡。眼睁睁看着美女姐姐把他包扎成半个木乃伊,话说,淤青的地方,需要包绷带吗?
卫螭很语重心长的道:“姐姐,咱带来的医疗资源不多啊,属于不可再生资源,咱要节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