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殁大力将门关上之后就觉得花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他顺着门坐了下来,靠在门上,将冰块抵在额上。
额上被楚芯果撞的地方因为冰冷麻木无了知觉,苏殁却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太阳穴的位置一跳一跳地疼。
“苏殁,你为什么不够好?”
“苏殁,再弹一遍。”
“再弹一遍。”
“不行,再来。”
“苏殁,你让我失望极了。”
他坐在钢琴前,如现在的他一般头疼欲裂,指腹磨了一层皮,每敲下一个音符都是一种折磨。
他的母亲在一旁坐着,一双风华绝代而又凌厉的眼像是在看着一位犯了滔天大罪的罪犯,她一字一顿,语调平缓冷淡:“苏殁,你让我失望极了。”
……
“苏殁,你生病了。”母亲下结论时的语气像是在谈判一件受益匪浅的合同。
他沉默不语。
那是一间黑得看不见一丝阳光的房间,他蜷缩在角落,拒绝所有人的接近,他在角落,听见自己的母亲与医生谈判:
“夫人应该多陪陪他,助于恢复。”
“那要你何用呢,让他恢复是你的责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