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骏叹声答道:“东翔这回是踩了沈放的痛处,虽然感觉挺爽,但沈放要是被逼急了的话,说不定省里的调查组立刻就会离开黄州,届时雷霆风暴提前来袭,而我们又还没能做好万全的准备,那可就遭殃咯……现在,你哥哥我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呀……”
要说女人,愚蠢不可怕,憧憬美好的爱情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以为聪明还偏偏要去相信爱情的忠贞不渝与海枯石烂,这注定会是个悲剧!
当卢惠贤被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兜头用麻布袋罩起来时,还在天真地喊着那个带她私奔的男人的名字,为了这个男人她抛夫弃子卷走了所有家产,为了这个男人她丢掉羞耻心与另一个女人一起跟他云雨承欢,为了这个男人,她连贴身保命的钱都交了出来,可是这样都只换来那男人的一句玩笑话——“你不是爱我么,为了我可以连命都不要了么,那麻烦你帮帮忙,为了我能好好的活下去,到偏远山沟沟里给那些性饥渴的男人当老婆去吧,他们会操得你欲仙欲死的,呵呵……”
卢惠贤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拳打脚踢拼了命的挣扎,在肚子上被狠狠揍了两拳之后老实了, 蜷缩着身子大声地哀求,可这一切只是换来他们淫笑的徒劳。
夜色中卢惠贤被架上一辆面包车,车子开动没多久,便遭到了其中一人惨无人道的性虐待,而就在另一人将车停在路旁也摸到她身上的时候,四周突然犹如白昼的亮了起来,紧接着面包车的门被拉开,三四个长相凶悍的男人冲了进来。
这是芙蓉镇往南不到十公里的一处郊区,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卢惠贤颤抖着身体,被人从车上拖曳了下来,她失魂落魄地耷拉着胳膊,丝毫不觉得头发被扯断的疼痛,甚至周围几十双眼睛盯着她的时候,她也没有用手护一护顺着大腿内侧淌血的下体。
灯光次第暗了下去,在八九辆吉普面包车当中,一辆银白色宝马轿车上下来一个少年,他表情冷漠眼神狠决,落在卢惠贤眼中却如见了亲人般无比亲切,她开始挣扎想要摆脱束缚,她跌倒在地上就朝着那少年爬了过去,被咬破了的嘴唇血水含糊地喊着,“放子,救救我,救救我——”
沈放慢步朝卢惠贤走去,在不会被她抱着大腿的地方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目不转睛地看着卢惠贤,不管她如何哀求如何解释,只问了一句话,“你,想死吗?”
卢惠贤不停地摇头,声嘶力竭地喊道:“放子,婶婶错了,真的是错了,婶婶是被他们骗了,被他们给绑到这里来的……你救救婶婶,你救救婶婶,婶婶是一心一意爱着你二叔的呀!”
微微直起腰,沈放不再去看卢惠贤,“你既然不想死,那就好好活着吧。”
听到这话,卢惠贤以为沈放答应救她了,也不知哪儿来得力气,居然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看见沈放转身便走,迈步想要跟上去,旁边一个大汉跨步过来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卢惠贤竟然没有跌倒,反而疯了似的乱抓乱挠,整个人也不顾一切地朝沈放冲过去,她知道不抓住沈放这救命的唯一稻草,未来迎接自己的将是猪狗不如的生活。
沈放走到车旁拉开门,里面握紧了拳头的二叔已经是热泪滚滚,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二叔,去吧,想说点什么就去吧。”
二叔想要跟卢惠贤说些什么,沈放没兴趣知道,他摆摆手所有的车灯瞬间熄灭,然后慢步走到路旁,从癞子头手上接过香烟抽了起来。
癞子头用视线点了一下跪在乱石沟里的两个人贩子,问道:“小老板,他们两个怎么处置?”
沈放仰着头呼出一口烟,“先揍一顿再说吧,别打废了就行。”
两个人人贩子正哭爹喊娘地惨叫着,二叔已经回来站在了沈放身后。
沈放问他:“结束了吗?”
二叔点点头,勉强笑道:“结束了……”
沈放将烟头弹飞出去,冲癞子头吩咐道:“跟两个贩子把话说明白咯,给那女人找个与世隔绝的穷山沟卖了,环境越差越好,买主越残暴越好,总之就是一句话,我要她生不如死!”
癞子头听到这话自然觉得沈放很对自己胃口,可旁边的二叔却有些不忍地张了张嘴,转念还是摇摇头没有说话,毕竟要不是沈放劝着自己,他本是打算要活活将卢惠贤给掐死的,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在回去的路上,癞子头难得地给沈放担当起了司机的角色,他眉飞色舞地问沈放,那个吃软饭的要不要弄出来阉了,见沈放不置可否地笑笑,立刻就明白了沈放的意思,“阉掉,还太便宜他了。”
三天后,两个人贩子在一个偏远小山城给家里去电话,听说小白脸不知什么原因死在垃圾场,浑身上下被野狗咬得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回去后又将卢惠贤翻来覆去虐待了一番,然后取消原定计划,将人往更深的大山里面带,他们可不想重蹈小白脸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