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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别回到自己的毡包的时候虽不算晚但也是不早了刚一进屋就听到他的儿子也列先拉着他道:“父亲忽察儿病了头上还很烫呢!”
合别一惊忽察儿是他的小儿子今年才五岁草原上的小孩子五岁就很抗病了但是一旦得上了那个“冷热病”就坏了轻则难受好多日重则生命不保。
“你母亲呢?快给忽察儿喝点热的马奶啊现在忽察儿在哪?”合别急匆匆地问道赶忙向里面走去。
他的小儿子忽察儿正躺在羊毛绒垫上面的整兽皮上眼睛紧闭脸上、胳膊、小腿都是红红的还在可叫着冷合别的妻子悉麻安正担心的看着孩子哄着道:“忽察儿不要冷母亲在这里呢别怕冷啊母亲在这里呢。”
合别大步走过来颇有点害怕虽然草原上这种恶疾死亡率不是太恐怖但是确实有生命危险他低对忽察儿道:“小忽察儿听你母亲的话挺过去啊!我去找萨满去给你驱邪治病!”
他对也列先交待了两句急匆匆地跑了出去骑上马向弘吉剌的大萨满的毡包方向行去。
草原上的人信奉萨满认为萨满能与那长生天、与大地相沟通是神的中介者一旦有人生了病那是因为染上了邪一定要萨满请神来驱除邪魔还原人性所以忽察儿现在染病他马上就想着去请大萨满希望能够请神驱邪。
草原上有无数的萨满但是出名的也没有太多像弘吉剌部这个大萨满博德上可通天、下可唤地是远近闻名的萨满弘吉剌的一般牧民家有人生病一般都请不动他但是合别是领地位比较高自然可以去找他了。
这萨满住的毡包可不同平常人有着木头柱子撑起上面还有契丹人的雕纹宽大不说四处都是青色的痕迹表示着萨满代表着那高高在上的长生天。
合别赶忙下马走进毡包里却见到里面只有一个青年和一个女仆人并没有博德大萨满。
那个青年是博德的儿子特必勇虽然出生在萨满之家却不是一个萨满见到合别后忙问道:“合别领你来这有什么事情吗?”
合别一扫这毡包很是简洁并没有多少东西那些法器之类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他忙道:“特必勇你父亲伟大的萨满呢?他不在毡包里?”
特必勇摇了摇头道:“父亲一个月前就已经向那西方的山那边行去了说是要去体悟长生天的意志合别领你找我父亲有什么事情吗?”
合别一急道:“我的小儿子忽察儿犯了邪灵现在全身正在热呢所以要仰求大萨满给他看一看请求天神驱除邪魔。”
特必勇惊讶地道:“就是那个小顽皮的忽察儿吗?想不到他会犯邪但是我父亲已经远去不知踪影了现在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他了啊!”
合别一跺脚急道:“那怎么办怎么办呢?难道去小牧户里随便请个萨满吗?他们力量不够肯定驱除不了如此恶疾!这可如何是好!”
特必勇也替他颇为焦急但他又不是萨满也毫无办法只好劝他道:“合别领你就请个力量稍微大一点的试一试吧我听父亲说过要驱除恶疾必须要趁早啊!”
合别点了点头急急忙忙地上马而归去找寻一个萨满了。
他刚走没多远却现已经到了金水河畔临近那些塔塔尔人的帐篷了他忙策马转向但刚好从帐篷里走出一个人正是那个格里博。
格里博此时正是郁闷中他搭好了毡包就在里面喝着闷酒无缘无故的骂起他的手下然后喝的晕乎乎的满头大汗头脑晕于是走了出来醒醒酒。
合别见到格里博像是东倒西歪的轻哼一声就想策马而行却没想格里博也现了合别他站在草原上被风轻吹酒也醒了一半了这时见到合别骑着马心中以为难道合别想来报复自己的?但是他一个人没有带自己这边十多个勇士要是真的不知好歹的话让他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格里博堆着笑道:“哟这不是合别兄弟吗?怎么一个人跑出来遛马啊?”
合别真急心冲冲的想着自己的孩子病情呢这时哪有心情和格里博废话只是皱着眉头道:“关你什么事?”
格里博酒气冲脑冲过去拉住合别的马道:“咦今天我就要你说到底你想干什么说!要是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合别真是懒的和这个酒鬼说话但是喝醉酒的人是没有理智的要不是巴托领说不要伤害他们自己早就一脚踹飞掉这个格里博了现在只好急语道:“我的小儿子病了我要去找萨满!”
格里博奇怪地道:“你找萨满为什么还在这里溜达着?”
合别只好简单地把大萨满不在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急道:“格里博你快放开马儿。”
格里博正要放开马忽然双目一转露出一个笑容继而不见说道:“合别领刚好算你走运!我这次来的时候塔塔尔部特意请一位大萨满陪我们同行这次你小儿子恶疾缠身我就请大萨满为你请神把你儿子的邪魔驱除!”
合别一惊一喜但还是疑道:“真的是大萨满吗?”
格里博脸色颇为诚恳地道:“合别领虽然刚开始我来的时候你我几度不和而且我的门户奴隶赢了你之后想必你也对我心存不满但是事关到小孩子的生命大事我格里博再怎么不好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啊!这个大萨满是我塔塔尔极为有名的不信你可以派人向塔塔尔打听一下。”
合别忙道:“我信我信事不宜迟就麻烦你请大萨满晚上请神作法为我的儿子驱除恶灵!”
格里博脸上有种奇怪的表情轻身道:“我会的那合别领你也回去准备好吧。”他待合别已经远去脸上的表情扩大竟然是大笑因为没有笑声在这夕阳之下颇显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