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省纪委的刘金钊等人也不插话,只是静静地听自己在说,谢春华笑了笑,吸了。烟,继续道:“刘处长,区里一直说要扶持乡镇企业,民营企业,总不能光说不练吧?我历来就一直是十分支持民营企业发展的,对这些是有看法的。
这不,我当时在市工商局,我们区分局的胡克才局长也是位热心肠的人,他带着鸣莲针织厂的厂长赵起山找到了我办公室里我当时一想,这是为咱们民营企业在办好事儿,也没有考虑太多,于是就张罗着给鸣莲针织厂的贷款担了保,但当时哪知道鸣莲针织厂会经营不善呢!唉!失策!失策啊!不过这件事情安余区委当时也都是知道并了解的”谢春华接招的确十分利索,而且把贷款的事情一多半又挂在了安余区委的头上……
而且谢春华这家伙狡猾的地方就在与他并没有具体表明是哪位区委领导知道或是了解,到底是区委〖书〗记?区长还是常务副区长?亦或是整个安余区委开了常委会讨论后的决议?
看着谢春华稳若泰山的样子,也算是办过不少大案子的刘金钊心中都不禁纳闷:难道这谢春华身上真是干净的?那个叫刘振华的是故意冤枉陷害他?还是这家伙为官多年,已经炼就的刀枪不入,炉火纯青了呢?
不过既然是他当时在工商局任职时候担的保,那一个违规操作的处分起码是少不了的,可事情就真的这么简单吗?要只是一个干部违规操作的事情,都能把他们省纪委的人惊动了,那他们这省纪委的干部未免就显得有点太不值钱了!
不过刘金钊的心里素质还是够强的,他脸sè没有表现出他心里的丝毫疑huo,而是把问题带到了谈话中,迂回的道:“请问谢局长,你知不知道民法明文规定的,国家行政机关不得为企业贷款进行担保的事情?”。
说话时,刘金钊双眼眯起,紧紧盯着对面的谢春华,显出了一丝被对方愚弄后的气怒,毫不放过对方脸上一点一滴的表情变化。
“这个嘛!呵呵!””。
谢春华一脸尴尬的咧嘴笑了笑,之后脸sè转变为极度诚恳的悔过表情,让人丝毫不能怀疑他的真诚与无辜。微微摆了摆手,叹息着道:“刘处长,这你也清楚,我老谢也不想隐瞒这一点。咱们国家的政治环境就是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上面指示的意思,下面肯定马上就要照办,而且以前各部门也经常给一些地方龙头企业做这种担保,这都已经成惯例了。哦!我说的这牟可不是想推卸责任啊!我只是实话实说,想必刘处长会酌情考虑。
哎!刘处,你也知道。咱们这基层的官员难当啊!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为鸣莲针织厂担保的事情嘛!我是有一定责任的,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认识到错误了,愿意接受组织上给予我的处分!””。
刘金钊眉头紧锁着,看着谢春华一番做作的表态,心中不由暗骂道:这狗东西!不去演戏到真是可惜了,看他唱作俱佳的表演,确实是面面俱到,到真是不折不扣的一只老狐狸,看来确实有点男对付啊!
简单接触一次。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双方和和气气地握手告别,刘金钊带着人铩羽而归。回到驻地房间里的时候,刘金钊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地晃悠着,脑子里全都是当天与谢春华交锋时的各种情景……不对劲儿!实在是不对劲啊!”
那天找谢春华谈话的时候,对方的表现也实在是太镇定了。
口若悬河的侃侃而谈,丝毫没有一般干部初次见到纪委办案人员时的那种慌张表情。虽然老话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是根据自己这些年的办案经验来看,还从没有一个干部被他们省纪委突然问话的时候。能像谢春华那样不显丝毫紧张之情的状态。
可偏偏现在的确没有明显的证据可以证明谢春华的受贿事实,看来唯一的突破口还是在那个办公室副主任刘振华的身上。没想到当初叶主任看问题竟是如此犀利,刘金钊心中不由的万分钦佩,之前脑子里残留的一丝轻视也烟消云散了。
刘金*点着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喷出烟雾的同时,他满脑子的感觉就是谢春华象个演员,感觉对方是精心在演戏,太虚伪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