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礼贤亦需特别的上心。近日,礼贤亦应首先尽快遴选精干之人潜往长平、河内、东都、太原、及河北诸地等充任细作,以便我等能够适时的掌握各地局势的变化。
其余之地礼贤当明了本人之意,本人就不多言矣!唯有太原、乃至晋北,礼贤可能不知?其实,当今之世中,真正拥有着巨大的潜势力、且其主事之人又均乃是雄才大略人物者,太原留守李渊、及其诸子乃是当世之冠!礼贤切不可忽略了这个‘李氏’家族,‘李氏’以后亦必将会成为左右天下发局、可以呼风唤雨的家族。礼贤切记!”
脸上出现了十分疑惑表情的凌敬,点着头说道:“学生记下了!”
感觉凌敬心里疑惑中并不太相信的徐世业,不由得又有些絮叨的叮嘱道:
“礼贤且不可不信!也许礼贤之前感到本人能为不少人所不能为、能知不少人所不能知之事。然礼贤却不知,李氏之二子名士民者,亦不稍让本人半分。何况,李渊之从弟李神通、李渊之长子李建成、甚至李渊之幼子李元吉等,均有着世人难及之高超的统军之才。
礼贤请想:即使是不妄自菲薄的说,我徐氏兄弟在军略上均不落人后,但又何能与李氏子弟的各个如龙似虎相较?即使是‘一时瑜亮’,我等又安能敢对‘李氏’掉以轻心?”
事事只有防患于未然,才能称心所愿的最后达到成功的顶峰。徐世业表面上、其实也是出自于内心本意的在刻意提醒着凌敬,但其中也不乏在说给孙礼听得意思。
聚敛到巨额的钱财,对于徐世业现在太重要了!而孙礼前去的江都,又必将是要寄予一半以上希望的来源。因而,徐世业也就在言语中既想让他听出自己具有的不凡能力和抱负,又想让他在一知半解中对自己感到深不可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孙礼见到耀眼的巨额钱财后不敢生出贪心、亦不敢对他生出贰心,以免他对远在江都的孙礼失控。贪欲之心,本就是人所具有的本源欲望啊!
徐世业不厌其烦的不断强调,不免也让凌敬对远在晋北的‘李氏’生出了无比的戒心和好奇心:“如将军所言。我等对‘李氏’还真不能小视呀!潜在的对手,才是最为可怕的对手。让将军说得学生都渴望马上见到李氏父子,看看他们到底儿有什么不俗之处了!学生近日定当派最为精干的细作前往太原。”……
至此,徐世业的敛财大计、及需要重点加以监视的地域和对象的大致框架已经完全的确定。至于一切具体的安排,就需要凌敬这位在原历史昙花一现的绝顶智者去落实了!
而徐世业本人,则因数天来一再困扰着自己的一件大事得到了解决,心情舒畅之余,不免又想到:
自己现在趁着在汲郡休整的空闲,也该去好好的修炼一下自身的艺业了!以免在身处于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之时,自己连最基本的、靠自身的本事来保命的水准都达不到。两军对决的战场上,战局乃是非人力可以完全控制的千变万化。如果自己出现像‘一代枭雄曹孟德面对西凉铁骑时被马超追得脱袍、断须落荒而逃’一样的惨相?那自己还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