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的徐世业,心里也在不由得暗想:这才叫‘皇帝不急、太监急’哪!从窦建德早早的就把窦线娘打发到汲郡、托付给刘黑闼予以照顾来看,窦建德是早就做好了‘看出情况不好,他马上就会根本不管高士达死活的抽身而逃’的准备。原历史的窦建德,事实上就是这样做的。现在,想来也不会出现太大的变化……。
想到窦建德在不久的以后就会迅速崛起的徐世业,不免在内心里也暗自的咀咒着:我倒是希望窦建德会变成‘傻帽儿一个’的去给高士达殉葬!也免得以后我兵进河北时会陡然增加一个强劲的对手。可是,现在的窦建德是命不该绝呀!
其实,徐世业也就是基于现在的窦建德根本就死不了!才向刘黑闼建议、实际上是默许了刘黑闼可以派出一支精干的小队军卒适当的对窦建德予以援救。他毕竟还是虎翼营的主将,一切的军卒调动必须要经过他的首肯。
果然,徐世业的隐喻令刘黑闼大黑脸上陡现喜色:“某在这里多谢将军允诺某可以为身陷危境的兄长建德公略尽一些绵力!其实,某也早就明白河北群豪的结局已经是人力难回天。某也只是希望能够使兄长建德公的性命的以保全,以便能够给雄心万丈的兄长建德公留下一个重新再起的机会……。”
在徐世业心里不无郁闷的暗想着‘给他窦建德留下一个重新再起的机会、也就等于变相的是给我自己留下一个强劲的对手’的同时,刘黑闼站起了高大的身躯,一脸兴奋的面向着思绪明显有些飘忽的徐世业深深的一揖:“多谢将军给了某一个能够偿还兄长建德公以往重情的机会!某随后就挑选些人赶往河北……。”
“刘兄切勿如此!……”因思绪飘忽仿佛像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接受了刘黑闼一礼的徐世业,慌忙的也站了起来上前一步:“适才因本人正在思忖此事,故而才有些托大了!刘兄何必如此?你我本就是宛若手足弟兄一般,汝兄岂不就等同于吾兄一样?刘兄再如此的客气,实是显得太过生分了!”
此时,徐世业眼角瞥见窦线娘也盈盈的站起了娇躯,仿佛像是也要效仿刘黑闼一样的对自己进行拜谢。因而,一手尚扶着刘黑闼粗壮的臂膀的徐世杰,就连忙的侧首说道:“窦小姐切勿再效仿尔叔父之行。本人实是当受不起!令父建德公与我等本属同根同源,些许的扶持实属理所应当……。”
然而,徐世业虽然在这面推脱着,另一侧的站起娇躯的窦线娘,还是深深的向表情尴尬的徐世业盈盈的深施了一礼:“将军之情线娘感同身受!线娘在此也只是代家父稍谢将军的援手之情。将军的恩情,家父、乃至线娘自会永远的铭记于心!此后必会结草相还!”
男女授受不亲。徐世业对待窦线娘,自然是不能像对待刘黑闼恍若‘把臂言欢’一样的肌体有所接触的伸手相扶。因而,也只好因刘黑闼的高大身躯有些挡住了他的动作、形态显得十分别扭的侧身还了一礼,嘴里还连说着:“不敢、不敢当小姐如此大礼!……”
“好了、好了!线娘也不必客气了!某与将军相处日久,亦知将军十分的不耐这些世俗的礼节。其实,某深深的了解将军弟兄均乃是重情重义之人,也知道只要某开口将军定会毫不迟疑的应允。然某只是担心私自调军前往河北给总管和将军惹来总寨责问的麻烦而已,故而才有些碍难开口。唉……!缘何像将军弟兄这等当代人杰的不俗人物却无法尽展所长呢?某亦常怨上天特以有些不公也!”
徐世业向窦线娘还礼时形象怪异的状态,惹得性情开朗的刘黑闼也有些憋不住笑的同时,反应并不慢的他也就借着给双方打圆场的机会,岔开话题缓解着徐世业脸上显露出来的尴尬表情。同样,意由心生。从刘黑闼意犹未尽的话语中,也可以听出其个性上的不愿知足、企盼辉煌的特点。且不计其他,只就这一特点来说,刘黑闼同徐世业的兄长徐世绩不愿意过分出头的秉性特点则恰好相悖。
“刘兄谬赞矣!此事也就此打住吧!随后刘兄就自行去适当的酌情加以安排即可。入府之时,本人见到刘兄同小姐正在比武。本人虽然对此道不慎精通,然亦看得出小姐的技艺堪称精湛。本人真是羡慕之至!技艺之道,乃是我等军旅中人所必备之技。否则,想要纵横于万马军中去笑傲天下岂不是等同于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