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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德还没起哪?快些起身,恒雪要进来了!胡伯说了!昨日酗酒过度,今日应该四处活动、活动,不好懒床的……。”
徐世业本来就因为经过‘烟熏’、再加上一场大吐、特吐,使得身体显得十分的软麻、虚弱。可是,昨日又在入暮时分‘不喝也得陪’的闹腾了半宿。因而,隔日晨曦升起后不可避免的就有些懒床。
然而,当清晨到来时徐世业尚昏昏沉沉的‘窝’在床榻之上的时候,却被一阵敲门声和清脆的呼唤声给彻底的惊醒了。
你大小姐昨日不是倍感娇臊的说‘顾忌崔家声誉、不好像以往一样的经常见面’吗?怎么这大清早的就又来折腾我了?大冬天的,这么早你大小姐不好好在暖阁里呆着,总往外瞎跑啥呀?……。被惊醒的徐世业,不免在心里一阵的暗自怨怼。
然而,同样怀有着‘人家大小姐大清早就跑来、再不起来就太不给面子’想法的徐世业,心里怨怼着,还是不得不赶快爬起身来开始忙乱的往身上套着衣衫……。
少女善变的特点,同样也表现在与心仪男子的相互接触过程之中。经过了初期阶段的无限羞涩和矜持以后,一旦敞开心扉,却又变得异常的大胆和开通。
此刻的崔恒雪就是这样。当被催促得只是把衣衫胡乱的套在身上、形象十分不整的徐世业拉开房门之时,等在门外、又恢复了女扮男装装扮的崔恒雪,竟然毫不迟疑的就带着一股凉风闯了进来,而且还在嗓音娇脆的不停埋怨着:“真慢、真慢!穿个衣衫也这样慢!恒雪真应该经常的……。”
嗓音娇脆的说到最后的崔恒雪,陡然间嫩颊升晕、语音渐渺,不免令徐世业颇为旖旎的联想到:经常侍候在我身边儿?
‘呵、呵’的讪笑了两声、被面现红潮的崔恒雪给连翻了几眼的徐世业,伸手结过来了亲兵给送上来的水盆、巾帕,示意亲兵就不必进来、随手掩上房门后,边‘噗、噗’的撩水洗漱着、边笑着向娇躯已经坐到了一只锦墩上的崔恒雪问到:“恒雪不是说不好总见面吗?怎么晨起就又过来了?”
“还不是……!”话吐半句的崔恒雪,洁面上的红潮愈盛,黑白分明的明眸又连翻了徐世业几眼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贝齿轻咬殷红的下唇:“还不是、还不是弘德答应要送恒雪一宗物件,恒雪、恒雪不放心才心急来取……。”
这也太霸道、太能自圆其说了吧?你可比菲儿、甚至窦线娘都‘能’多了!心急前来索讨信物不说索讨信物,反而说我答应了要送东西给你?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不是不送,我现在是真没有啊!你也太着急了!也不等我想办法寻一件……。
心里哭笑不得的暗想着的徐世业,因这已经是崔恒雪的第二次开口,也就不得不借着用巾帕擦脸的机会,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的琢磨起自己能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送给崔恒雪……。
小巧的物件肯定是没有了!倒不是以前没有见到过,而是我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别的不说,捣毁李士才、李文相二人的老巢,张升、王德仁携所存来投,他们以往劫掠所得的那些花里胡哨、耀眼炫目的东西多了去了!可是我却一件也没有据为己有啊!这可怎么办……?不行就就只好这样了!就送你们崔家一座‘金山’吧!就算我给你们崔家先下聘礼……。
暗想着的徐世业,灵光一现间猛然想起:就是在他前来的那个世界,也仅仅是才刚刚开始开发不久的一处‘宝藏’……。
因而,徐世业不觉探寻着就向坐在那里显得十分灵动的又是努唇、又是翻眸的崔恒雪开口问到:“恒雪可知有一种亮洁、透明或是称之为水玉、或是称之为水碧、或是称之为水精的物件?……。